这个姿势太尴尬了。

阿福看他有平静淡然，苦中作乐的架势，便也说笑：“你打不过他们？”

他叹气：“我又不是天生当力士的。要想打得过，只能重新投胎了。”

他摇：“打不过。”

他笑，说：“你要不要夹我胳肢窝下，或者放我腰上。”

阿福并不知，贺兰麟攻洛那天夜里，他是光着脚逃的，上一无所有，连一片鞋袜都没有找着。

“这是中军。”

云郁将娃娃放在她面前比，笑说：“是怪像的。”

阿福沮丧地耷拉了脸。

她问的认真。

云郁：“了这座营帐，外面还有上万的契胡兵，除非你想被刀扎成筛。何况，即便逃去了。这寒冬腊月，荒原百里没有人烟，不被饿死，也要被冻死。就凭两条，你想跑到哪里去，何况还有追兵。要么被野狼或者老虎咬死，或者被盗土匪杀死。哪一死法比较好，你选一条吧。”

他笑着，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双打开了些，任她把手放内侧取。

韩福儿说：“还让你随带着这小刀，居然不给你没收。不怕你杀人？或者是自杀？”

“你看见那帐外的守卫吗？个个都是好手，日夜岗。只要一个上来一拳，就能把我打趴下。”

住笑了。

离开洛的时候，贺兰麟大发慈悲，派人问他，要不要带什么随的品，他什么也想不起，只想起当初放在寝，雕刻了一半，还没有完成的小人偶，便要了这个。这东西并不是什么要的，贺兰麟便答应了。贺兰麟的士兵焚毁了六，稍稍值钱的东西，都被盗走了，只有这个小玩意儿还在。大概也是不值钱，没人看上。从那以后，这个小人偶，就成了他寂寞囚室中唯一的消遣。

云郁说：“在里的时候，无聊雕着玩。”

她手冷，他膝又薄，冷的打了个哆嗦，她却夸了一句：“好和。”

阿福说：“你真弱。”

这话从旁人中说来，等于是冒犯了，她却单纯只是奇怪。云郁也不生气，说：“这小刀，能杀谁？”

她摇：“不，我就夹这。你张开些，别夹这么么。我手都伸不去。”

阿福说：“你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雕的，雕了多久了？”

他也不转，一派坐定成佛的样。

她歪斜着，靠在他旁，保持着这个姿势，看他雕刻。他雕刻的什么呢，原来是在雕刻一个小仕女娃娃。脑袋已经雕好了，还剩没有完。她笑嘻嘻地，凑近了看，娃娃是个小，大脑袋。脑袋占了整个的一半，显得面容突，十分的可。圆鼓鼓的脸，樱桃小嘴，笑弯弯，留着丱发。她单手托腮，兴自恋地说：“我看它长得像我。”

云郁淡淡：“你以为贺兰麟是豺狼，离开这座大营外遇到的人就不会是豺狼了吗。对于一个失了势的天，没有人是值得信任的。你信不信就算我逃去，只要被人认来，也会有人砍了我的向贺兰麟邀功，或者想利用我谋取好。不过是从一个虎，到另一个虎。何必呢。至少现在，贺兰麟他还

阿福凑到他耳边，悄悄说：“咱们可不可以想个办法，逃去。”

阿福靠着他肩膀，看他雕刻小人儿，忽：“贺兰麟为什么不给你上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