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君无事时，也抱着悦儿，又拍又哄，又笑又逗。陆元君跟娘把孩在手上换来换去，阿福在一边看着，只觉越来越失落。

她青着脸，瑟缩地在被里发抖，听不见陆元君的责骂，只是自顾自地说：“悦儿好不好。昨天夜里有没有哭。让

陆元君觉得很无奈。有一次她不声不响离开了三天。她平常去哪都是会打招呼的，然而那次，跟谁都没有说，也没带陈尚，而是直接自己门了，去就再也没有回来。陆元君急坏了，以为她这是不辞而别，生怕她什么意外。家人找了几天都没找到人。过了三天，她自己回来了，上灰扑扑的，冻得跟个雪地的鹌鹑一样，手和耳朵都长了冻疮。发和眉上都是雪。她回到房里，就关起了门，将自己裹被窝，也不吃饭。陆元君一次发脾气，：“你想走你就走吧，没人留你。你在这里这么待不下去，还回家来什么。”

陆元君发现她经常去，去一整天不回来。陆元君担心她的安危，说外面，让陈尚跟着她。陈尚只是远远地跟在她后，她走多远，他便跟多远，不说话，也不打扰，只是在远看着她。她最远的一次，去了有两天，走了一百多里。她提前告诉陆元君了，说自己想去散心，并带了和粮。陆元君不知她为什么每天都要去散心，而且散心需要散整整两天，只有陈尚知，她一直在往洛的方向走，目光看的也不是山，不是，不是天和云，是洛。

有一次，她骑着，试图走上那条路。她不断地往前走，走，觉自己离洛又近了一。然而等她走了十多里，觉周围的树和山，有些陌生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天已经快黑了。她吓了一，心里想着，悦儿还在家呢，说不定快哭了。万一哭起来母哄不住怎么办。她吓得赶调转，飞奔回家，愧疚极了。

她知陆元君是为她好，只是心里还是难过。她觉很无聊，一个人门去走。她牵着，漫无目的地原野上走着，一个人坐在空旷的草地上发呆。她看着远的那条大，朝向西。她知那条路，是去洛的。她长久地望着那路，心里如同火一般的焦灼。

了跟悦儿在一起，夜夜拍着他的小。亲手给他穿衣服，给他喂，换布。而今突然悦儿没有了，她觉很不适应，总是睡不着。白天，她便去陆元君的房里。她害怕悦儿离了他会哭，实际上这小家伙不认人，钻在母的怀里吃，别的别提多了。她看了，心里便隐约有些失落。母夸悦儿乖，夜里不哭不闹，又肯吃，好养。她有些兴地伸手，想抱抱他，给他吃自己的，陆元君看见了，却总是制止她，柔声说：“你别他，让娘抱吧。他现在跟娘亲呢。”

过了几天，她的愧疚散去，又会骑着去。这一次，她毫不犹豫地扬鞭飞驰，一气跑了几十里。她骑在上的时候，心里回想起了在南山郊外，他教她骑的情景。有一次他抱着她，和她骑一匹，儿跑的飞快，她心情兴奋极了。她还想起她刚开始骑时，不会上，还因为摔坏了脚，跟皇后赌气，坐在地上不肯起来。他好凶，冲她发脾气。她一路想着，一直往前走，直到觉到很远了，才停下来，发一阵呆，最终又念念不舍地调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