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诺瓦却突然叫住了她。

“……梅兰妮。”

“我还有事呢。”

“我们不结婚吗？”博诺瓦问，明明话里没提挽留，却字字都是挽留。

这话让我有几分耳熟。

“如果非要说的话，我已经嫁给了女神。”梅兰妮依然是不变的笑颜，纵容孩子那样纵容着博诺瓦所说的一切，她看着博诺瓦，眼神带了些普渡众生的怜悯。

博诺瓦张了张嘴，似是还想说些什么。但梅兰妮已然跨入灵界，身影融入了一片浓厚的色彩画间，她如画中来，又如回到了画中去。

……

我意犹未尽地醒了。

看了大半集黄片使我既虚弱又满足，我带着刚睡醒的眩晕感爬起来，脑内多了一条到序列4的非凡途径配方与材料。我一边咀嚼消化不眠者这条途径的知识，一边瞧了一眼表上的时间，快到下午我和克莱恩约定的时间了，这次一定要让他招个信使。

“这他妈都是什么风流往事……”

回顾完梦里一幕幕肉体交媾的画面，我有心无力地走向盥洗室，做起自身的卫生清洁。我得快点把信写了，然后穿戴整齐，找克莱恩去。

“尊敬的阿兹克先生……百忙之中打扰您真的很抱歉，呃是不是太废话了……那……阿兹克先生，请问您当初……嘶是不是有点太直白了？

……尊敬的阿兹克先生，展信佳，我有一事想询问您，当初在廷根时，您告诉我您会梦到很多与自己有关的真实梦境，我也有了类似的遭遇，我梦到……哎我怎么忘了梅兰妮写不出来……我梦到疑似我过去的记忆了，想要与您讨教一二，一是想问这样的梦境是否会对精神有害，二是希望您能帮我回忆一下，在罗塞尔执政时期，是否有一名很有名的、信仰黑夜的女性大慈善家，如果有的话，我想了解有关于她的事情。如果可以见面聊一聊的话我将更感激您……

您的学生 娜普洛佩·科恩……”

我绞尽脑汁，废了好几张纳戒里存放的信纸才写好一篇不长的求助信。我将它郑重其事地仔细叠好，放入信封中，盖上火漆印章封口，贴上邮票。虽然后边几个动作都毫无必要，但在面对阿兹克先生时，我总觉得需要十足的正式感。

至于原因，只能说都怪娜普洛佩这个婊子。

我穿戴整齐，将怀表放入口袋，又伸手一抹脸，抹出身份证明上玛卡·巴卡的脸。时间接近我和克莱恩约定的时间了，从旅馆走到昨天我和克莱恩见面的餐厅刚好到点。

我推开门，旁边睡着“烈焰”达尼兹的房间门口站着一个带着高礼帽的斯文男人准备进门。我侧过头看了一眼，他正巧也在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