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嬷嬷：“那都是后来的事了。自那次差从树上摔下来，老夫人就生气了，请了两个从里退下来的礼仪嬷嬷，专门教王后规矩。”

韶兰动了动脑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有些惊讶地：“是吗？我记得母后情温柔，跟我说话时都细声细语的。”

她地看了韶兰一，垂下去：“如今公主即将成婚，所嫁之人更是这天下之主……以公主的脾，里必定是不得沙，可是公主，老怕啊，生怕有一天，您也像王后一样想不开……”

而且她也是一直嫌弃自己蛮劲儿太大，不像个女孩的。

她眸光闪了闪，突然想到什么，“难那时候外祖母就已经想让我母后嫁给父王了？”

外无亲人，内无丈夫。母后情绪崩溃，以至于最后郁结至死，令人至今想起来，还忍不住扼腕叹息。

杨嬷嬷抬起闪着泪的双，面上有些茫然。

杨嬷嬷目光转向一边的车上，看着上面繁复致的纹，眶蓦然有些发红。

她：“王后名门，才学众，与王上新婚时，二人也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可是后来……恕老说句大逆不的话，王后乃是后之主，何至于跟两个妾室计较？如果王后能守住本心，从一开始就不要耽于情……恐怕也不会心中郁结。”

这样的人，很难想象她小时候居然也那么顽。

韶兰有些吃惊。母后是在父王登基之后才嫁的，这么说父王等了母后许多年……看来当初，也是有情分在的。

一辆车还舒服呢，也方便与萧执保持距离。韶兰求之不得。

杨嬷嬷：“公主……有些话老或许不该说，但想起王后的事，心里总觉得难受。”

韶兰：“嬷嬷但说无妨。”

只是到底不长久。

韶兰哭笑不得，她起扶起杨嬷嬷，：“嬷嬷多虑了，不是您想的那样。”

韶兰怔了半晌，才明白过来杨嬷嬷是在借母后的事劝诫她。

可是她和萧执本不是真成婚啊。

车队开始发，为防路上无聊，韶兰提前让人准备了几册闲书翻看，看得累了，便歪在一边的垫上，让杨嬷嬷给她讲故事。

韶兰：“我不是母后，大周皇帝也不是父王。嬷嬷放心

杨嬷嬷神慈祥地看着侧躺在垫上的韶兰，忆起往事，嘴边弯起温和的笑意：“王后小时候与公主幼时一样贪玩，喜跟你两个舅舅一起玩，有一次竟然爬到了树上，差踩空摔下去。”

起码在淑夫人受之前，母后都是一个端庄大方，退有度的王后。

杨嬷嬷低下：“王上那时候还是太，并未纳妃，老爷又曾经当过王上的老师，情分上自然亲近一些。那时候王上有这个意思，老爷和老夫人心里愿意，因此对王后就严格要求了些。”

韶兰哦了一声，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就算是要学规矩，请专门的礼仪老师也就罢了。为何要请里的？”

杨嬷嬷跪倒在地，声音沙哑：“老僭越了，请公主赎罪。”

后来外祖父和外祖母相继病逝，淑夫人、贤夫人又先后……

杨嬷嬷自八岁时就在母后边服侍了，知母后许多往事，包括她还未阁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