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知如寄到底有没有相信过他的话，他费力的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如寄的话给打断了，她恶劣的，“你现在求我上你。说不定，我会愿意帮帮你。”

如寄……终究还是心了。

他这一刻近乎完全失去意识，纯属本能的被如寄上的气息引，挣扎着想要去牵她的衣角。

她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些神的样，薄青斐却在下一刻锐的知到的异样——那诡异如寒蛇攀附的觉再度从心底涌上来，死死困住他的每一寸神志，泛滥的情如燎原野火，烧起连天的望，连最后一丝神志也被即刻吞没。

薄青斐完全承受不住上咒印带起的反应，很快跪倒下来，弥漫上重情的眉已经微绯，他张着微微息着，呼从温变成，骨节分明的指节不自禁的游走到衣裳以下的位置，可任由这样也得不到半纾解，他的息越发细碎压抑，眸光更是彻底迷离而涣散开来。

她蹲下来，冷淡的问他:

如寄没想到位置会这么。

薄青斐低了:“……”

他苍白着脸将被弃到一边的外裳捡起来，才起就费力的咳嗽起来，有血透过指尖氤氲而下，像朱红的墨。

混淆概念是吧？

如寄拍拍他的脸，“这时候，怎么不把你引诱别人的姿态与手段对你的情主用一用了？”

而能解开这封印带他离开的人，会成为他唯一的情主。情主若立，往后便有了彻底掌控他支他的权利，相思咒无解，发作起来时，情万般难解，他只会百般渴求他的情主同他好，不然便会因此而痛不生。

她这样说着，手下力更重的去。薄青斐整个人无力的靠在石上，连呼都在发颤。

萧如寄沉默几秒，毫无犹豫的将刀收回来，她一掌将他推开，“你死在灵鹤算什么事？等去了再杀你。”

“薄青斐……你怎么了？”

如寄冷淡的眉凝起来，她盯着他的脸，“你之前……不是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事吗？”

……

“我不会……我不会对你这样……”

他息越发急促，揪着自己心的衣襟，低声，“你…离我…远……”

如寄却主动往他前站了站。

他今日伤的实在太重。

她伸手去他脸上一血迹，“你被关了这些天，受了很多苦吧？”

薄青斐簌长的睫如蝶翼般颤动起来，他的目光一黯淡下去，边血迹淋漓一线而落，他却顾不得去，只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那……当时在万木，为什么还要救我……”

薄青斐抬再看了一萧如寄。

他不再与她争辩，反手握住她持刀的手腕，来，摸寻到另一个位置再次了去，如寄暗自心惊，薄青斐的血霎时间落得更多，这时候他甚至还在低声引导着她，“再往下一寸……”

……如寄是他的情主。

“呃…”他费力咽下间的鲜血，眸光寂寥而茫然，语声里有隐约的悲意，“是他先碰我的…我没有……”

说不清是无奈还是别的什么。

薄青斐几乎要将手心掐淋漓的血迹来，他浑冷凉的倒在地上，看见萧如寄居临下投下来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只卑微轻贱的蝼蚁。

见他落魄委堕他人下为倌，由此心生同情，和见他毫不留情杀人，由此心生厌恶，这两者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她说的话，对他来说才最伤人。

但此刻，相思咒发了。

薄青斐沉默着看着她，直到她下一刻猛然将他抵在墙上，手里的匕首直直他的心，剖开那些淋漓血，找寻浮光骨的痕迹，她语声却放的温而冷，“……其实我也是呢，被关了好几天，今天才有机会来这里找你拿浮光骨……”

她收起了那些大咧咧的心思，抬看薄青斐苍白的毫无血的脸，“取了骨后……那你岂不是活不成了……”

薄青斐收回手，他意识已经开始彻底混，“小寄……”

那人的手僵了僵。

“救你和取骨，不冲突啊。”萧如寄想了想，“再说，那时我或许只觉得你可怜，不曾生那心思，但从今日亲见你杀他开始，我才意识到，对怎么能留情呢。你说……是不是啊？”

薄青斐暗叹气。

他知自己不耻，可他连平常这样对她都舍不得，怎么可能还怀揣别的目的以去引诱她？

萧如寄饶有兴趣的将他打量了一遍，她牵过他的手腕，看见他腕间升起来的一段枝桠似的红线，沉声笑了笑，“相思咒啊……你大概不知，我其实最擅长的，就是江湖上这些歪门邪。”

是，对她来说，恨都随心。

上被下的相思咒印既能封印武力，又能困人于方寸之地，这是他被困在万木的源。

薄青斐微微笑起来，离得近了这人的一颦一笑几乎都在无形之中诱人堕落，他，“正好，你也希望我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