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缺的效果很直观。”元安望着空的广场，“快餐店、咖啡店、冰淇淋店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随可见的营养贩卖机。”

何尊没兴趣知任何人和机人的名字，直白地问她，“你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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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a收敛了笑容，以恒定、平实的语速回答：“明天是我被销毁的日，今天我要所有我想的事。刚刚我看到了她，我想唱歌给她听，我喜她。”

“一个特立独行的导游型机人，编号……”何尊的话没能说完。

Mia脱离了回应命令的状态，重新变得懒洋洋的，仿佛明天就要消失的并不是她，“Yeah，所以我要被格式化了。”

何尊没有合无聊恶作剧的耐心，轻声说了一个指令，“Event Trag。”

屏幕上一片沉默，再没有其他提抗议的字符。只有何尊的应答程序给了回答，“开始执行1号方案。”

“小玫瑰有这样的权限？”Mia的声音接收装置捕捉到了他怀里那转瞬间消失在风中的柔嗓音。

“冷么。”何尊注意到了她中飘过的翳，换了一个话题，“现在的气温比当时低了不少，基本一整年都于冬季。”

“我的目的是唱一首歌给她听，那首歌的名字是《rose》。”Mia期待着那个站在大衣之后的女孩能给她一预想中的反应。

“你不用被格式化了。”何尊抱了怀里小的，稳定运行的程序里了几个紊的波形。

一百多年后的未来和一百多年前的过去并没有太大分别，人类依然居住在或或矮的建筑中，街上依然行驶着各颜、模样的车辆。路两侧长着耐寒常青的大树木，树杈上偶尔有几只小鸟在叽叽喳喳的议论着来来往往的人。

可惜，她的预想仅仅是预想。

“Silence。”何尊下了第二个指令给她。

元安看着雕塑旁荷枪实弹的卫兵，保持了沉默。

“你产生了自我意识。”何尊此刻才注意到Mia上的衣服不是专属于广场导游型机人的制服，而是一旧时代摇歌手常穿的豹纹外和破仔。

随后一磁低沉的女嗓音响了起来，“丽的小，能请你听我唱一首歌吗。”

“还好，我不那么怕冷了。”元安刚说完，觉到何尊把她揽怀里，用大衣密密地裹了起来。

“我有名字，我是Mia。”Mia打断他，咬字清晰地调了一遍自己的名字，M，i，a，Mia。”

“她是谁？”元安抬起，透过大衣隙望着何尊。

“停下。”他的声音不但是语气极重，透过大衣隙传来仍然显得冷而锋利。不过她没有听到任何回应，只听到了一串鞋跟敲击广场地砖的清脆响声，哒哒哒，越来越近。

“农业作对环境的要求比人类更一些。”何尊的视线始终放在她上，“土壤和空气的变化让它们变得瘦弱不堪，难以长足够用的果实。对于大分普通人类来说，与其千辛万苦地照料它们，不如直接用营养。”

，1号方案即刻生效。任何人不得主动现在008号实验面前，不得打扰008号的任何行动。”

何尊站在她旁，替她挡住了呼啸的凛风，“疫病和战争对人类社会造成了相当大的破坏。技术有步，同样有倒退。而且资源的匮乏和断绝是不可逆的，所以总来说科技平确实和当时差别不大。”

“看起来和我熟悉的那个世界差别不大。”元安穿着茸茸的白大衣站在宽阔的广场上，打量着广场正中那座大宏伟的象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