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半。

好安静，屋子里真的好安静。就连偷偷咽口水的声音都被放大数倍，左眼皮疯狂跳动着。我不确定自己该不该抬头看他，覆在他胸上的手不敢进行下一步动作。

这明明是梦寐以求的时刻，但我感受到的并非全是欢欣激动，此刻在心脏里鼓动的是

——是紧张。

我和小恒学长同居数年了。

我读书时是个混账玩意儿，仗着自己孤儿一个光脚不怕穿鞋的，又瞧一见钟情的学长独来独往惯了，胆子肥了三不五时地跟踪学长。

我跟踪技术挺烂，学长应该早就发现了。但他从不戳穿我，他的生活轨迹没有因此发生任何改变，仿佛我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似的。

跟踪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不被学长抓正着本该是好事。但我不甘心，越是发现他的无所谓越是在深夜里抓挠。学长真的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所以我主动出击了，我拉扯着他上天台，我尖叫质问学长为什么一点也不在意我，我大哭大闹威胁他如果不和我在一起就跳楼。但他那双碧绿的眼眸还是那么平静，残忍的，没有一丝涟漪——可他轻轻牵起了我的手。

小恒学长把我领回了家，早几年辅导我学习，后几年教我工作技巧。如果不是他，我现在定是烂臭在哪个地沟里了吧。但我得救了，是同为孤儿，却独自成长开花的小恒学长救了我。他不追究我的丑恶，却怜我的孤寂，带给我新生。

从此以后，他不再是我的小恒学长。我是他的女儿，他是我的小恒妈咪。称呼转换的过程中，他从未发表任何意见，只是任由我叫他妈咪，却也从不回应。

他也许不知道，多少次夜里惊醒，他的好女儿在害怕：若他那时面对着另一只流浪狗，他是不是也会这样摸摸恶狗的下巴，给恶狗一个家？

得到现在的生活是我此生的荣幸，但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快递送达时正好是小恒妈咪惯常下班到家的时间，我忐忑地赶到玄关，想要趁妈咪没回家将东西签收藏起来。

快递里是各种各样的小玩具，我的柜子里藏了很多这种东西。每次收到新的玩具，我都会细细把玩一番，想象着自己如何用这些为小恒妈咪带来顶峰，然后锁起来告诫自己收起那些不敬的想法。

但还是暴露了。

我望着快递员的背影松了一口气，直觉却提醒我不妙。我慌忙转头，果然看见小恒妈咪淡淡地看着我，不言不语。

我低下头，不敢看妈咪的表情，抱着快递盒的两只手在箱子上留下几道划痕——这该死的快递盒都没做好保密！我好想破罐子破摔抓着小恒妈咪的手拖进房间里发泄这些年的阴湿欲望，又害怕小恒妈咪发现我依旧是坏孩子而彻底失望，好想哭。

在我的头快要埋进土里的时候，我感受到有什么覆在我的手上，是小恒妈咪的手。我猛地抬头看他，他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是点点头说：“进屋说吧。”

接下来的一切都像在做梦。

小恒妈咪放好东西，让我好好收拾一番去他的房间，然后拿了衣物进了淋浴室。

我的脑袋里就像炸开了花——这是什么意思？小恒妈咪是知晓并默许了我的想法吗？这真的是可以实现的吗？我神经质地反复清洗双手，拿出酒精瓶把自己上上下下喷了个遍，才僵硬地走进妈咪的房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妈咪进房间时只穿了一件长款白衬衫，扣子只扣了上面几粒，隐约可见胸前的小红点和纯白的内裤。

我的脸腾地一下涨红，支支吾吾起来。妈咪勾了勾我的小指，带我一起坐在了床上，我的思绪变得飘飘然。

“那么，你想做上面还是下面？”

“当然是上面！”

天地良心，他怎么到这个时候声音还这么平静。不对，他怎么会问这种问题，难不成我妈咪还在外面做过一！？

耳畔传来一声轻笑，我才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把刚才所想说了出来。小恒妈咪嘴角总算有了点愉悦的弧度，丹凤眼轻轻在我脸上扫视一下，然后轻声说：“没做过一。”

我闻言放心不少，又可以开开心心做妈咪的顺毛小狗。妈咪点点头侧躺到床上，轻轻捏着我的袖子，将我带到他的身上。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他便握着我的手，在他的胸乳边轻轻揉动起来。

妈咪的眼睛微眯，泄出几声短促的哼哼，似乎仅仅隔着衬衫用我的手玩弄乳肉也很愉悦。我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根本无法思考任何事情，因为过于幸福丢脸地产生了短暂的灵魂升天的错觉。

我的手很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好，额间因紧张流下冷汗。但妈咪却好像很有经验，摆弄着我的手掌和五指在胸前按压拨弄。白衬衣很透，能看见妈咪粉白的胸肉，两颗红点像小樱桃一样悄悄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