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没有反抗，似乎也是意识到自己过了。这可能是我第一次朝他发火，以前中的时候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事情。

「能盖的只有这一床被吧？」

「可是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吗？这样，怎么都不合适吧？」

「不继续了？」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

第一次见面的人扰，我可要告你喔。」

这是我在校园里为了割裂掉过去的自己，形成的新的生存手段。

已经……夠了吧。

学校离公寓的距离很短，我拿钥匙开锁，把小祖宗请去。一路上谁也没说话，我没看他，顺手把门带上挂上链。然后走房间里把床铺快速收拾整理了一遍，把刚晒好的新被放在床上。床铺还算整洁，勉能睡……

嘴角勾起自信又略带轻浮的笑容。

我不知怎么有后悔，早知不拿刀了，其实我知这个时间差伤不到他的，但是谁知他居然那样……我以为拿刀吓唬他会让他就此收手的，真不要命了？还说「不继续？」当真以为我真要拿刀划他？

医务室的校医拼命数落着，我一个字都没听去，心脏还在狂，袖烂了一大截。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本不行……他是疯了？还是真不要命了？不知这样会致命吗？还是料到我不敢划不敢用力？就算是赌这也是不要命了……究竟是什么，至于到这地步吗……

「哎呀，就算你长得漂亮，也不要对别人这事情嘛……你看，这把刀可不长睛……」

「怎么了，还是想彻底与过去的自我划清界限吗？因为新的学校，所以往事一笔勾销？」

……

从校医务室来的时候已经非常晚了。我在前面走着，他在后面跟着。距离很近，也没有肢接了，气氛很是诡异。

「……需要地铁，这么晚了也回不去了，不然就坐租车好了……」

对面的人面无表情地，攥住我握刀的手，缓缓地，缓缓地举到自己脖颈的位置。然后朝着那个方向压下去，刀刃碰到苍白的肤，血珠从肤上渗来，这一切只发生在刹那之间。我这次彻底是完全错了，手一抖工刀掉在地上。伤还在血，我的心脏拧成一团似的，脸上的自信笑容不知何时也完全无法维持住了，看着血从里滴下来，我捡起地上的工刀割断自己的袖把布条扯下来，颤抖着手指胡把那渗血的伤包扎住，过程中我止不住地抖，刚刚还想着拿资料，现在已经完全把那东西抛在脑后了……

「……是又怎样……」

「是吗……我可

「怎么，对第一次见面的人邀请去家里住？是想什么吗？」

我拉着他的手腕下楼，他也识趣地任凭我牵着。我心里只剩下恐惧和害怕了，血成那样我一刻也不敢耽搁，这人真不要命了？来真的？真他妈该死，怎么会这样……

「哦……说的也是……怎么这么不小心！以后注意，说真的怎么割伤的这是……稍微再一就要针了，现在的年轻人……」

「你这是要我睡你的床？不合适吧，我从来没躺过异的……」

「不行……这样还是……要不你来我家住吧。」

「……你家住在哪里？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你闹够了没有！还嫌事情不够大吗！你不就是想看我这个样吗？！行啊，来啊，我如你所愿，走，现在立跟我走，别让我重复第二次，我现在没工夫跟你吵。」

「就这么，恶心我？拿刀指着我呢……一段时间没见，你的翅膀了不少，已经是我差一，就抓不住的程度了。」

「抱歉让您担心了……其实这是意外事件，不小心划到的……您看她比我还张，如果是吵架了，多半不是这个反应。」

「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像是小刀划伤的……虽然伤不，但是这个地方极其危险，稍有不慎就会有生命危险，你们也已经成年了，为什么连这基础的安全意识都不懂？看你们这样，该不会是情侣吵架了？真的，你们都还年轻，怎么动不动拿锐伤人？现在的年轻人真是……」

床不宽不窄，躺两个人没什么问题。但是我还是烦躁，是想去睡沙发。冒倒是小事，主要的还是止不住的烦躁，虽然不像是之前的愤怒那般过激了，但是现在还是极其不舒服。

我究竟……欠了他什么……

我沉默，确实什么都不盖睡沙发容易冒，但是当时太生气了，所以没想到这就让他来了。

我的睛此刻应该发着光吧。

「我的被不够打地铺的，你只能在这睡，我去睡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