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懷疑玄澤的動機,也肯定認為他剛上任不久,對法度不熟。
想到這些,玄澤心裏打鼓了。
自琪兒現身,他知道可以重登皇位,從而復活皇太子並讓他成為自己的愛人後,玄澤心中時刻都充滿了希望,亦相當有信心可以操縱愚蠢的付毓靜和癡迷自己的琪兒,計劃實施雖緩慢,不過很是順利,可是現在很可能落得滿盤皆輸的下場。
除非,讓寮紋永遠見不到蒙杺莯!
付毓靜見玄澤半晌不說話,趁熱打鐵:
「本來就是個餿主意,不行就另外想辦法啊!我就不信天底下只有這一個法子可以幫我們成功奪位!」
玄澤從她尖酸的話語中聽出她已經把他當一條船上的人了,他在心裏冷笑著,但臉上卻深藏不露:
「我知你心系珞王,一旦奪位成功,我會把他交給你任你處置。」
「我才沒有。」付毓靜臉微微紅了紅,聲音也小了許多。
「現在你需要做一件大事,而且這事只有你才能完成。」玄澤望著她,目光盈盈。
「什麽事?」
「我會想辦法讓寮紋留在府裏,而這期間你要讓他終寢。」玄澤道。
「終寢?就是幹掉他嗎?」付毓靜到幽州已頗有時日,雖然還不識幽州的文字,對於他們的一些說辭已經比較了解。
「一定要不漏痕跡,他年紀已經很大了,想必不是難事,只是務必掩人耳目。」玄澤道,「除了你,我想不出還有誰能有這本事。」
付毓靜嫵媚地笑了笑:「法子我當然有,只是有點便宜了那個臭老頭。」
「辛苦你了。」玄澤見她沒有推拖,馬上應允,心中略喜。
次日,玄澤一大早就前往宗府,拿了太子監國的宣文、先太子離逝的悼文、自他上任後草擬的宗度法卷,還混雜了不少無關緊要的公文帶去給住在偏房的寮紋。
「先生,先太子離逝前已經將宗府人員盡數換下,現在有很多宣文、法卷都出自初上任人員之手,先生是宗府的元老棟梁,玄澤特請先生協助審核,以免頒布錯典,辜負了先太子的信任,」玄澤不給寮紋說話的機會,繼續道,「我知先生年邁,已將公文盡數帶到府中,方便先生就地批審,免去路途的勞累。」
寮紋不便拒絕,只得應允:「只是我的年紀大了,眼睛不便,還請宗府大人派遣一位士侍從旁協助。」
「這是自然。」玄澤滿口答應。
在離開寮紋所在的偏房時,玄澤註意到那名看起來笨笨的健碩男子瓜皮正坐在石梯上餵食一只翔鼠,他知只要寮紋有機會一定會給蒙杺莯寫信,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他快步走向主臥。
此時主臥裏一片狼籍,付毓靜打開了各個箱格,卻始終沒有找到她的凝脂,她見玄澤回來,問:「你見到我的凝脂了嗎?我明明放在這邊的。」她指著自己的妝臺,只是自她來玄澤府上就沒再用過,記憶有些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