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等事？」他不敢再多說，以免言多必失。

「玄澤，」蒙杺莯看到玄澤，雖然他穿錦袍，雙肩由彩虹肩授相連，但他清瘦憔悴，目光憂郁，好似哀毀瘠立，「請你告訴我，那天你是怎麽發現他的？」

「他們現在在哪？我要見見他們！」蒙杺莯擔心他們是在欺瞞珞王。

「是什麽？」蒙杺莯覺他知些什麽，向前跨了一步。

「不，這世上沒那麽多的巧合！」蒙杺莯冷絕凝視著前方，將話語從嚨裏擠，卻並沒有直接說結論，而是問：「玄澤在哪？」

的確，回想起來皇太當時上並未有半分傷痕，除了臉上沒有血、體冰涼以外，就如睡著一般，蒙杺莯心存疑慮，問兏崢：

兏崢之所以選擇相信皇太非路離所殺，一是他從未見過一個刺客殺人後還會回到現場並當著眾人的面承認那把利刃是自己的；二是以他的力量，當時應該有可能劫持珞王，安然離開，而他卻選擇了自己受傷而獲取被判清白的機會。基於以上理由，兏崢並不認為他們是刺殺皇太的兇手，只是他的向來少言，自然不會將整個過程完整地告訴蒙杺莯，只說了他認為最重要的分。

這事嗎？」

「現場，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為了不讓自己哭，蒙杺莯的拳頭已經握得不能再緊，她的指甲陷中，刺了滴滴血跡，而這與她心中的痛楚相比本不算什麽，但她還是要問。

這個問題倒把兏崢難住了，珞王是從木曜星君中獲知皇太的死因，而他並未向任何人提起過，所以聽到蒙杺莯的問題，兏崢猶豫了，玄澤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珞王殿下將他們關在鬥獸臺，但看守將他們賣給了斬獸商人，殿下已派兩隊軍士前去追趕。」兏崢簡短地說。

「毒殺。」

「是的，當時那兩名匠人承認刺殺皇太殿下的利刃是他們所製時，我正好在場，隨後就將他們押往鬥獸臺，是珞王殿下親自審問的。」兏崢，他之所以沒有提及，是因為在看到珞王試過路離的武藝後，他相信不是他們刺殺了皇太。

「的確，殿下有神能，這事不少人都知曉，刺殺他絕非易事。有沒有可能，那把利刃只是剛好在那裏，所以大家才會以為殿下是被利刃所傷。更何況，我清楚地記得那把刀上並沒有任何血跡。」

「是他們幹的嗎？！」蒙杺莯的聲音亢又充滿了恨意。

「如果那把利刃殺人不傷及外表，又如何得知是死於此刀之下？」蒙杺莯問。

玄澤早就料到會有不少人問他這個問題，而他早已在心中定好了說詞，他了氣，雙目微垂，劍眉輕蹙，像是不願回憶起，卻又不得不告知，緩緩從涼薄的跡吐：

「太妃殿下。」想來他們上次見面還是那天玄澤阻止蒙杺莯用餐刀自盡時。他將她請進政堂，這裏沒有旁人，方便他們說話。

「那日我與珞賁軍中一名叫典阜的軍士一起離開，至皇都下層幫忙分發糧，」這話不假，當時在他聽到皇太要他到珞王的封郡後，正好典阜來，他傷心絕，不想在皇太邊多呆一刻，便與典阜一起離開，現在此人恰恰成了他最有利的證人。「直至快天明的時候，我想起還有一些政務沒有處理，返回宰府，卻看到……」說到這，玄澤泫絕涕，「皇太殿下躺在首府的政堂……，我奔過去，而他已經……」說到這，玄澤嘴發顫，就如真的看到那般觸目崩心，他的悲傷浸肝脾，心中痛如刀絞，因為愛著皇太，他的摧心之痛絕無半點作秀和虛情假意，這讓他的話多了很多可信度，也讓旁人不忍再問，更加不可能懷疑是他殺害了皇太。

「珞王殿下親自試過，以他們的武藝要刺殺有神能傍的皇太殿下，很難。」雖說如此，但兏崢親見過路離發力時連手持斬天的珞王都略遜一籌，他覺得若他真的有心刺殺皇太，恐怕連他的神能在他面前不會起作用。

「看守？是少府的人嗎？他們為什麽要將他們賣給斬獸商人？是想滅還是救他們去？？」蒙杺莯一串連珠炮地發問。

因最近要進行皇太的葬儀和珞王的繼任太大典，還要準備太監國的宣文，宗府已經忙得人仰馬翻，五名次相和十名士侍都走路帶風，更別提為首相的玄澤了，但玄澤看到蒙杺莯還是放下手中的毫筆，迎向她，欠：

「是他們親承認，而且還說那把利刃是用妖獸傲彧的尖爪所製，殺人可不傷及外表。」兏崢參與了珞王對路離他們的審問，自然清楚，只是玄澤並不知，所以聽到兏崢的話，他心中多少有些慌亂，但神情自若：

「不是說刺殺他的利刃是兩名匠人所製嗎？」

「那，現場是否淩亂？他，當時是什麽樣？」想到皇太獨自慘死在冰冷的政堂，蒙杺莯已經忍不住地泣數行下。

「全完好，不像是被人刺殺，倒像是……」玄澤說到這，故意停了停。

「看守是外請的凡民，他說他們將罪人賣予斬獸商人已經很久了，是少尉主事的。應該只是湊巧。」

聽了玄澤的話，蒙杺莯皺起了眉頭，思索著：玄澤說得沒錯，因為現場有一把刀，大家都會先為主地認為這就是兇！雖然玄澤說他並沒有留意現場的情況，但若是有打鬥的痕跡，他肯定會註意到

「應是在宗府。」兏崢帶路。

玄澤臉上悲不自勝，心中卻在冷靜地猜想蒙杺莯為什麽這麽問，在確定她沒有懷疑自己的理由後，他：「我並未留意。」

「毒殺？！」蒙杺莯和兏崢都沒想到這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