鬍刮完了，李昱江總算鬆了氣，他正想離開，路離的大掌一把住了他的肩膀：

TMX市第九屇校男籃球公開賽，半決賽：暉葉中VS南湘中

李昱江有些擔心——他們離開鈸城時並未帶多少曜晶片，雖然一路上都沒有錢，但應該不足以承擔在這裡的消費，更何況路離還點了一大桌的酒菜。

“離北山腳下的夼鎮只有半日路程，我們現在發的話傍晚就能到。”路離說著取下了手臂上象徵著他赤匠份的七個臂環——防止被人認。

“陳教練一心想看到你們站在冠軍的寶座上，可不能辜負他！前面大家的表現都很好，只要穩紮穩打，咱們應該能贏！”副教練在給大家打氣。

“怎麼辦？”肚餓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李昱江這三天不是躺在濕漉漉的草地上，就是靠坐在堅的樹幹上，到了夼鎮，原以為總算可以睡在床上的李昱江此時有些失望。

“這位大叔，前三場對手都把9號防得死死的，第三節的時候已經用了兩個人來防他，雖然他是不錯的，但畢竟不是鐵打的，你沒看他得很厲害嗎？而且最後幾個球都進得很勉強。”只見一個穿著白T卹，仔褲，著印有暉葉中校徽logo運動帽的短髮女孩一邊用慵懶的腔調說，一邊著彩虹糖

李昱江躺在房中那張香豔的大床上，閉上睛，正昏昏睡時，隔路離所在的房間突然傳姬娘的叫喊聲，那聲音亢得震天動地，似乎在向全世界調地宣布自己尋到了一件大的珍寶，雖然姬娘為了讓客人開心會假裝叫，但誰都聽得這個聲音中絕無半分虛情假意，聲聲發自肺腑。

“我自己來，我自己來。”李昱江急忙往後縮了縮。

“路離，咱們上的錢夠嗎？”

兩人穿衣繼續前行，果然在天麻黑之前，他們進了這個叫夼鎮的地方。

大家都沒有異議，就在副教練伸手，準備再給大家打打氣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從他們後方的座位傳來：

“那讓明姬服侍小爺就寢吧。”明姬世故地笑了笑，伸纖纖手指替他脫衣。

來都來了，剔就剔吧！

啊——！真他媽的！李昱江用絨被摀著耳朵，強行讓自己回想以前在學校發生的事，然後在隔整夜整夜叫天喊地的女音中勉強眠。

寧秀楓一米八五，打的是前峰的位置，雖然不是隊裡最的隊員，但手靈活，打法多樣，投球極準，罰球幾乎是百發百中，是暉葉籃球隊的頂樑，再加上他外表英俊，格穩重，受女孩喜歡。

被李昱江拒絕後，明姬憤然離開。

“嗯。”李昱江點點頭。

“對啊對啊，有寧秀楓同學在，勝利一定是屬於我們暉葉的！”啦啦隊長付毓靜嘴，若是陳教練在，她是不敢說話的，現在不一樣了，副教練是個軟腳蝦，知校長是她姨丈，不敢對她造次。

“嘟——”一聲哨響，暉葉中籃球隊的球員們紛紛圍在教練區——六十好幾的教練在比賽時突然中風，倒地不支，此時兩名醫護人員將暈厥的教練搭在醫療架往場外

每一秒對李昱江來說都特別難熬，就像學渣看到學霸正疾筆如飛地寫著試卷，自己卻半個字都寫不來，只能咬著筆頭髮呆時的心情。

“秀楓的投球很準，大家盡量把球都傳給他。”副教練用“一切都看你了”的神望向穿著9號球衣的寧秀楓。

李昱江在學校很老實，平時主要運動就是打籃球，還未曾嚐過女人的滋味，雖然在網上接觸到了不少愛情動作片，卻也只是自娛自樂，現在要真刀真槍的，反倒令他有些手足無措。

……

“你的頭髮也得剔掉。”

潔淨清的臉頰。

路離和李昱江投宿的這家姬坊還算生意清淡，在叫了一些後，李昱江有些擔心地悄聲問：

“小爺這是第一次來姬坊吧。”明姬也算是閱人無數，一語中的。

李昱江轉過背對著路離，為了可以剔到他的額前發，路離靠他更近了些，令李昱江可以清晰地覺到離他后腰不遠的在下晃動時產生的動，雖李昱江知自己和路離都不好男，但不知為何，他的心還是不由地加快了。

路離沉思了一會兒，帶著他繼續往前走。

走去，幾名隊員擔憂地想跟上去看看情況，但副教練阻止了他們，現在第四節剛開始，雙方的比分是86：84，暉葉中只有2分的微弱優勢，不能在關鍵時候掉鍊！

“放心吧。”路離沉沉地說了一句，並未直接回答李昱江的問題。

“這位小爺生得好俊，從哪裡來的？”服侍李昱江的姬娘看他有些緊張，為了緩解氣氛，先近乎、拉家常。

夼鎮雖只有一家旅店，姬坊倒是多得不計其數——在礦區工作的只有男人，男人的需求通常都是女人來滿足，姬坊可以為男人們提供家一般的溫，供他們放鬆。

夼鎮是進北山礦區的一個小鎮，這裡只有一間旅店供客人落腳，因天已晚，店中客滿，路離和李昱江不能投宿。

“好了。”路離的聲音就像給李昱江宣判了無罪釋放，令他著實鬆了氣。

透過中的鏡面，李昱江看到自己也被剔成了寸頭，乾淨的跡線和下令他鼻樑上、瞼下的雀斑看起來更加明顯了。

李昱江不想告訴她自己來自鈸城，怕馬腳，可是除了鈸城外他並沒有去過幽州的其他城市，若是胡亂說一個，反倒更容易錯漏百，只得：“我有些累了。”

“唔。”李昱江紅著臉尷尬地應了一聲，“我今天還是自己睡吧。”他見明姬面慍，又解釋：“不是你不好，這幾天我走了很長一段路，實在是太累了。”

在兩人酒足飯飽後，來了兩位姿中等，但材妖嬈，上散發著濃郁脂粉味的姬娘，將他們領到了各自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