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般淡淡的奇香,她轉過身在他身上嗅著。
“怎麼了?”皇太子被她弄得很不自在。
“你有沒有聞到一股香味?”蒙杺莯問,她再靠近他的頸項認真地嗅了嗅,“好像
是你身上的。”這是香料醃入味了嗎?
“嗯,這是遺傳母親的。”皇太子簡短地回答,“快睡吧。”
“你母親的基因還真強大,你的神能、繪畫天賦、髮色,”蒙杺莯完全不識趣,她撩起了皇太子耳後的長發,髮絲柔順得瞬間從她指縫滑落,“嗯——?”她注意到一件事,慢慢靠近皇太子。
皇太子以為她開了竅,左手輕輕環住了她的腰,右手抱緊她的肩,正想吻住她時,蒙杺莯的手已經伸向了他頸後的頭髮,完全不顧皇太子此時的感受,道:
“欸,原來你也有紫發啊,就藏在金發下面。”在她的手上,一大把金發中夾雜著一些紫發,只是紫發的顏色比晟皇的髮色淡了很多,平時隱藏在金發之下,若不靠近很難看出來。
“你先睡。”皇太子推開了蒙杺莯,起身下床。
“哦。”蒙杺莯隱隱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皇太子關上居室的門,深吸了兩口氣,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心跳依然很快,似乎她的氣息還縈繞在他身邊,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卻只能苦笑,索性向前院的浴堂走去。
剛到前院,皇太子就看到玄澤正欲出門,他有些奇怪:
“玄澤,這麼晚了,你去哪?”
“殿下。”玄澤看著他有些尷尬,不知如何開口。
皇太子頓時明白了,玄澤比他年長五歲,卻因為要服侍自己一直沒有娶妻。他表示理解地笑了笑:“去吧。”玄澤退出太子府邸。
將自己浸在溫泉池中後,皇太子才覺得心中的躁熱略微壓制住了。但他還不能回房,怕蒙杺莯還沒有睡著又會在身邊亂動,索性去了畫室,完成了那幅先前只畫了一半的皇都鳥瞰圖。
夜已經很深了,玄澤還沒回來,皇太子想起這位如同哥哥的玄澤,暗暗感嘆,也許是時候讓他娶妻了,以玄澤的才能,在宰府中擔任次相之職不成問題,現在跟著自己只能做些雜事,確實委屈了他。
回到房中,皇太子驚訝地發現自己特意在外面呆了這麼長時間,而蒙杺莯竟然還沒睡,此時她見自己進來,臉色煞白,面露驚色,皇太子感覺有異,一邊往前走,一邊關切地問:“怎麼了?”看她的樣子,好像做了很恐怖的噩夢。
“別過來!”蒙杺莯幾乎是尖叫著阻止他前進,“拜託,不要過來!”她坐在床上,倦起了身子,雙手擋著下腹處。
皇太子只能怔在原地,走也不是,離開也不是,很是擔心:“你不舒服嗎?”
“隱娘,麻煩你叫隱娘。”蒙杺莯突然想到隱娘可以幫自己。
皇太子不明就理,但還是去前院叫了隱娘。
隱娘進了皇太子的居室,將他擋在了外面。
“小姐。”隱娘走近高足床,見蒙杺莯一臉驚恐。
“對不起,隱娘。”蒙杺莯漲紅了臉,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見隱娘走過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會這樣。”皇太子走後,她一會兒就睡著了,在睡夢中,她總覺得自己好像浸在水里,睜開眼一看,就成這樣了。
隱娘是過來人,見她的樣子已經猜到了八九分,果然,待蒙杺莯移開手後,她看到雪白絨被上有一抹殷紅,頓時喜笑顏開:“杺莯小姐,你這是天癸。 ”這是蒙杺莯正式長大的標誌。
雖然不知道什麼是天癸,但蒙杺莯猜到應該是指初潮。
“但我把床給弄髒了。”除了絨被,床單上也有血色,蒙杺莯尷尬得不得了。
“沒事兒,隱娘換了就是。”隱娘喜孜孜地往門外走去。
“怎麼樣隱娘?”守在門外的皇太子還不明就理。
“杺莯小姐可以為殿下延綿子嗣了。”隱娘笑著道喜。
延綿子嗣?皇太子苦笑了一下。
隱娘重新拿了臥具換下,床上已然嶄新如初,看不出一點蛛絲馬跡。她還拿出一片淡青色,有巴掌厚,足有一尺長,如小舟形狀的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