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杏没有自信从容的神态，她也不会注意态。

“都有吧。”骆绎说，“总不能睁睁看着她被坏人掳走。他那时候应该什么都没想。顾不上思考利弊，只知不能让她就这样消失了。”

和骆绎的第一场戏，巫雨清已经好了拍一天的准备。

可她又没记住表的手机号。

这把小杏问住了，她没量尺寸就跑来了。

等KTV的全戏份拍完，巫雨清已经成长很多。

导演要重拍那就重拍，她是无情的演戏机。

男人看着她笑来。

拍完这一场，骆绎说自己已经能锯很直的木条了。

“你好，老板在吗？”她看着前这个20多岁的男人，“我家茶几的玻璃坏了，一个一样大的要多少钱？”

路灯下，乘着休息的时间，巫雨清问骆绎有没有耽改剧联系他。

巫雨清组先拍的是在KTV的戏，一开始还不习惯这样总是不给过的情况，她以为是自己没演好，但“下一条要好好演！”的心态在多次的重拍下会消失的。

“不用特意演的落魄或者意气风发。这个角不到30岁，是个小商人，商人不一定要演得油世故，但商人一定是务实的。

他唱歌还不错。

骆绎饰演的玻璃店老板从到尾都没有姓名，没有提这角多大年纪，教育程度怎样，没有写他穿什么衣服，说话是哪里的音。

“你觉得他喜小杏什么呢？他有钱，为什么要找一个村里来的打工妹，觉得她年轻漂亮吗？

他给这个玻璃店老板写了很厚的人小传，导演看了说不错。

一朵路边的，长在车龙的绿荫带里，不在园里。

他摇，“我给推了，有电影和它的档期撞了。”

巫雨清一开始不相信，觉得就是自己不行。后来她也麻了，他呢，合同都签了。

小杏没手机，但听老板这么说，想起来可以用他的手机给表打电话，让她当场量。

她活泼还是腼腆？有没有乡音？

齐耳短发像是在村10块钱剪的，穿粉短袖和黑长，脚上是有发黄的帆布鞋。

他们的第一场对手戏就是小杏和玻璃店老板的初遇。

仪切玻璃的声音特别大，隔着墙也吵耳朵。

“当知她惹上大麻烦，他却不愿意扔下她，是生善良还是上她了？”

夜戏拍男主接女主下班，送她回家。

“不用了，我明天量好了再过来。”

拍定妆照的时候发型师就把巫雨清的发剪了，经过化妆师造型师鬼斧神工地改造后，巫雨清变成了小杏。

也许这是电影和电视剧的区别，也许这是拿钱办事和自己掏钱办事的区别，也许这是罗导的个人风格。

“你们这里招人吗？”

老板笑了：“不招人。”

到最后她都懵了，嘴里说着台词，脑里在反思自己到底有多差劲。

她的年纪不大，目光不至于暗淡，但也不会闪亮。

骆绎。

“警笛声由远及近地传来。”是剧本的最后一句话。

一个男人看有人来了，关了切木的电锯，小杏有好奇，玻璃店也木工吗？

说着就要走，被他叫住了，“哎，加个微信吧。回家给我拍个照片，尺寸量好也发过来，这样就不用来回跑了。”

两条街外有家玻璃店，看着有些埋汰，到是白的玻璃粉沫，但前店后厂，不算小。

“去么？”她好奇他会不会像上辈那样靠卖腐跻一线。

“不要耍帅。多观察和你同龄的男生。那些送外卖的、在剧组当场务的、休息时吃盒饭的群演，看看他们的状态和神情。

在上海开演唱会的时候，骆绎是她的嘉宾，他们在舞台上合唱了两首歌。

“没事儿，别多想。我就是喜都存几条。”导演这样对巫雨清说。

“好

“我就是老板。”男人取下嘴里的烟问她，“多大的玻璃？”

果然拍了一天。

和拍偶像剧不一样，罗导拍电影很少让过，一个片段要拍很多遍。

小杏转，可没走两步又跑回来。

和玻璃店老板一样，剧本也没有写明小杏多大了，成年没有，家在哪里，不读书是因为家里供不起还是不愿意供。

是可笑的。小杏有不好意思，“我还是回家量量吧。”

“这么大，这么厚，椭圆的。”她用手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