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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什么时候……说过你坏话了?”
钟离一手揽着达达利亚的背,一手揉着他屁股上乌青变硬的巴掌印,揉得他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他眯着眼睛,满心不解,黏黏糊糊地一个劲儿用下巴蹭着钟离的肩膀,倒像把钟离当做了个大抱枕,一点都不见怯。
“你不如再好好想想,除了造谣,你到底还和别人说了什么。”钟离温声提醒,手下力道也重了几分,揉得小狐狸低声在耳边哼哼了起来。
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还敢这么胆大包天的,赖在他身上撒娇的,数千年来,也就独此一家了。若是让他那些故人知道了,说不定会惊得从绝云间跳下去。
不过,也许就是因为这孩子性格活泼又跳脱,又不要面子,才会被冰神派到璃月来,对付他这样的老东西。
“我想不起来……给我个痛快嘛……若真是我的错,先生打我骂我,也是我该的。”达达利亚紧紧贴着钟离的身躯,隐秘地小幅度晃动着身体,试图想去蹭他宽厚坚实有如磐岩的胸膛。
可钟离毕竟是武神,这如何瞒得过他呢?他捏着达达利亚的后颈把这只小狐狸往后拉开一段距离,强迫他和自己对视。
“说在下不正经,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可是你不是?”
小狐狸冰蓝色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钟离先生,你听我狡辩。”
“好,若是你狡辩得不好,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钟离愣了一下,忍着笑意低声重复了一遍,达达利亚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但想要补救,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我……我是说了……可是……可是我说的是实话啊,我又没有撒谎。凭什么不能说了?”小狐狸梗着脖子,理直气壮了起来,“你和别人打赌的时候,让我出钱做赌资的时候少了吗?!还有上次去那个珠钿舫!也是我付的账啊!”
钟离眯起眼睛,上次去珠钿舫,是带了达达利亚一起去,但是那次分明只吃了饭,听了戏,赏了月,甚至都不曾唤女侍来作陪。
“珠钿舫的美酒佳肴,不逊于琉璃亭、新月轩,但听曲赏戏之便利,却远胜这两家。”钟离顿了顿,“我带你去,自然也不过是为了寻常玩乐,你缘何生此想法?”
“什么玩乐,明明就是为了叫我去付账……”
达达利亚小声嘀咕了一句,他连筷子都用不好,想叫侍者拿刀叉来,结果钟离却叫他趁机好好学学用筷子,差点连饭都吃不到嘴巴里去,这也叫去玩?而且,明明钟离加入冒险团的时候跟旅行者说好了,他的开销都由她来付账,怎么偏偏去珠钿舫就不让旅行者给他报销了?这不就摆明了有鬼不敢让旅行者知道吗?
“那天你虽然没做什么,可是我看到别桌,那些女的都快坐到别人腿上去了,还……手把手给别人喂酒……能是什么正经地方!”
言下之意,竟然还在指责带他去这种地方的钟离也不正经。
明明脸上的泪痕都还没干,达达利亚却说得来劲儿了,眉飞色舞起来:“你别想抵赖。晚上休息之前,我去找管事要房间,那女管事还和我说钟离先生是珠钿舫的常客,在舫中的天字房本来就是有多间卧室的,问我是不是要在隔壁多开一间,我说是,她还给了我一本名册,问我可有中意的。”
钟离挑了挑眉毛,他确实是珠钿舫的常客,而珠钿舫漂泊于海上,夜渡不便,自然也是需要房间给客人休息的,但珠钿舫的名册……
“别以为我不是你们璃月人,就一点都看不懂了!什么怀珠而媚,什么会流水……”达达利亚的脸更红了,眼神也不自觉地斜向上飘,坐在钟离腿上的屁股也跟着扭动了一下。
钟离哪儿还能不懂这个至冬国的小年轻误会了,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想到被‘先生’、‘先生’地叫着,竟然真的得做教书先生的活计。
“是‘人云川怀珠而媚,愿君怀明珠而会流水,不负珠琏之温润,皎月之柔然’,这‘会’同‘怀’一般是动词,‘流水’是名词,你莫要乱想。”
“先生记性真好……上面的名字,肯定也记得清清楚楚……怕不是都挨个‘怀’过,‘会’过了吧?”
这小狐狸竟然还吃起醋来了,只不过这次没用错词,一点就透,也算是孺子可教。
钟离哑然失笑:“哦?所以公子大人口口声声说别人嫖妓,实际上却是自己点了人?只是你既然点了,怎的半夜又摸到我房里来,没由来地冷落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