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山上为他挡下山匪的刀时，他还没有那么切的觉，一好奇，一动和一些不明所以。

加上现在林映要给他喂的药他还没吃，状况实在不算好。

聂岚青就错事一样低垂了：“你怪我来晚了是不是，怪我害死你了是不是？”

那个时候是真痛啊，生扛，没有可使。

聂岚青什么没见过呢？那脖颈涌的血竟然第一瞬间让他地害怕了。

为何在离别之时，才肯放下那些自尊心。

越昭割她脖割得太快了，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没来得及惊恐。

好不甘心啊，为什么他那么迟才发现陆秋的好？

系统又小心，给聂岚青的药非常严谨，只保证他不死，一也不给他缓解疼痛，没有对待谢如昼那么大方。

四张贴了通缉令，他便知她了事，实在坐不住了，一面派人寻找，一面故伎重施又扮作聂青鸾的模样来寻她。

比起之前在山上救聂岚青，生生挨了几刀好些。

林映一怔，手指上温的泪让她有无措，她没见过聂岚青掉泪，也已经不大认得这簪了，本没剩什么印象，只叹气：“我没有喜他。”

他后悔了。

聂岚青慢慢地说话，伤上过药并不代表他的痛能消减。

得到的不过是寥寥数言。

“你为何就那么喜谢如昼。”

能指望谁啊，她其实跟谁都情浅薄，挨一刀挨两刀都没什么区别，算了。

她不让他罚观霁，随她便行了，为何非要同她斗气呢？

他忍受着没有她的日，记得她说着恶心时那厌恶的神情，再三传信给青鸾问她的消息。

“知啦。”林映不耐烦地应了一句，掰着他的脸，他，“先张嘴把药吃了。”

“我抢回你的时候，中了两箭，好疼啊。”

“凭什么？他凭什么呢？”

而后便看到了令他血凉的一幕。

那是他在一个山中破屋里面捡到的，保存至今。

她被割的时候，聂岚青离她还有大半距离，两人隔着一群刀的侍卫。

发带打着圈儿散开，聂岚青把这一通透的簪在她手里，反复问：“是妖怪，怎么还会为了心上人而给讨厌的人挡伤啊。”

还远远谈不上有多么在乎。

“没怪你。”林映叹，“我能指望得了谁啊？”

“我真的……真的好嫉妒。”

聂岚青攥着她的手指，把她的手从脸上拿下来，继续说完：“所以，原来你当初比我还疼啊。”

得到她的下落，知她无恙，他唯恐她发觉，这才支开下属独自前来。

他的泪砸在林映的手指上，另一只手在上摸索了片刻，下一被发带缠住的碧玉簪。

林映不接话，伸手要给他喂药，另一只手又被他牢牢抓住。他甚至起不了，就躺在地上拽着她的两只手，仰看林映。

不，从一开始，就不该把观霁放在她边。

“你的那些手下呢？也不带在边。”林映见他这幅模样，真是没了脾气，“好好的成这样。”

“痴情的妖怪都没有好下场的。”

他捉住她的手都在抖，“只迟了一步。”

今非昔比了。

得不像话：“你还生我气吗？”

“是妖怪，怎么还会受伤？”

他不知自己有没有声，他仿佛什么也听不到了，有人来阻他，他腰间的短刀就去接，无心恋战，上挨了好几下，却拼尽了全力也没有跑到她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