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可以不要装无辜吗？＊

「菸也是要找同伴的。」阿协的声音从我后冒来，没等我转过，他的手掌就搭在我的肩上，一张疲惫的脸也凑了过来，嘴上还叼着一没着的香菸。

「人没这么伟大，各取所需而已。」我喃喃的唸着，燃了手上的凉菸，我了一，然后就停下来，看着香菸慢慢地燃烧，着稀薄的薄荷香。

「这样好吗？」我曾经问过他这个问题，并不是我觉得菸如何如何，只是那时候的我偶尔会担心殷为东的状况。

两年前刚上大学时我是不会的菸的，似乎在夜店的生活里，耳濡目染就学会了。

。

「你也太顺手了吧。」听我这么说，他又了微笑，回应我一句「有什么不好吗？」

面对他的问题，我好像顿时失去了语言能力.是啊，确实没什么不好，只是顺手而已不是吗？以前不是被过更顺手的事吗？

有什么不好吗？

扔下一句除了女主角我什么都能接受的宣言，我走烧烤店，从包里拿一包dunhill凉菸。

故事发生在五零年代，那离我们有久远，台湾还刚脱离日本统治没多久的时代。

他似乎没听见我的夸奖，笑了笑，问我「你知第一个决定的角是什么吗？」

「在你后的自动门关上后，阿岳很顺手的就在女主角的旁边写上林巧琴三个字。」他又转看向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里的五个人好像没有一个人叫这个名字。」他扬起微笑，似乎刻意不注意耳已经红到发的我。

他弹菸的架式很漂亮，所谓的很漂亮，不是像某些台客会直接丢在地上或沟哩，也不是像某些人会将菸谈的很远，坠落在路上，而是他会轻轻地用指跟终止夹住菸，然后往沟盖上弹去，菸会在沟盖上火星，落漫无边际的黑暗中。

＊我：「张奇岳你存心跟老娘过不去吗？」

并不是菸，而是看菸来麻痺自己，至少我是这么对自己解释的。

跟他在一起时间彷彿有了力，会停驻，直到其中一方开。

真的，很神奇，很漂亮。

我摇了摇，我是第一个来了，怎么可能会知这事情。

他却只是笑笑，摇摇，说无论如何自己也没有立场去阻止人家的事情，就像是别人不会阻止他来夜店搞一夜情一样。

燃叼着的烟，将打火机放我手里，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自然，自在。

「反正只要不是女主角就行，剧本看起来很不错，很厉害。」

殷为东他自己并不菸，不过周遭的朋友不男女几乎都会，就算没有菸癮也能个两支。

「对角没兴趣吗？」他弹开即将燃烧殆尽的菸，转问我。

张奇岳：「我只是想说先把最漂亮的推去啊。」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总会带着一包dunhill的凉菸。

我决定像他一样，一抹微笑，然后看向这条看似无尽的路，忍受肆意而过的车与人群，让自己安静下来。

「借个火吧。」他微笑，也没等我答应，就从我手上接过打火机。

「人没这么伟大，各取所需而已。」他说这句话时摸着我的，还说了我还小之类的话语。

我呆了一下，转看看他，他很安静，专注地看着这条街，并不在意喧嚣而过的车，也不回避五顏六的灯光，就只是安静地坐着，彷彿只要在他边，时间也会就这么慢下来，声音也会就这么停下来，就像齿静止了一样。

是阿，我是不太菸的，我只是喜看着香菸燃后散发来的那缕白雾，以及允着淡淡的薄荷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