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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伦敦(八)(2/2)

你照了,又跑去楼上,为他抱来枕和厚毯,接着无论比尔说什么,你都不肯从他边挪开一步了。

手指指了个方向,你跑过去,打开玻璃门,在各式各样的酒瓶中搜寻。你不知他要的是哪一瓶。

“这不是用来喝的酒。”

他们又说了些什么,你没有留神去听,只是默默地把脸蹭着他的手心,你想要他了解你正着他,并且想要以此来减轻他的痛苦,会有用吗?也许只有指甲盖那么儿用吧。你胡想着,心一会儿揪成一团,一会儿又怦怦着,似乎要从咙里来。

“拿瓶烈酒来。”乔凡内轻声答

“度数最的!真是狗娘养的,快接老的电话啊,畜生!”比尔咒骂着,将手中的听筒狠狠掼在墙上。

比尔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你,是乔凡内伸手拉住了你,你因为激动而双,跌在他怀里,他手臂的力气大得惊人,箍着你,你不能动弹,只能呜咽着叫他的名字。

“不,别这么吻他,他需要休息。”

你回过。看到乔凡内从药箱里取了手术钳。

他摸了摸你的,你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睛上,你害怕看到他痛苦的样,害怕自己会把为他手术的比尔推开。

“我没见过人给自己取弹,至少你得把那个给我。”比尔说着,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手术钳,“这不是个小手术,你会昏过去的。”

“别再痛他了!”你哭着叫,“走开,别再痛他!”你想推开比尔,想把乔凡内搂怀里,好让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到他。

你扑到乔凡内上,搂住他的脖,他没有昏过去,神疲惫而温柔。

旁电话机的拨盘刺啦刺啦地转动了一圈又一圈,是比尔在疯狂地拨着电话。

“哪一瓶是烈酒?”你大声问他,以便能穿透他制造来的噪音被他听见。

一定是那钳的错,他再次气,发一声低沉却疼痛的叹声。

“来吧。”他说,“叫你的女孩到楼上去,我怕一会儿等你过去了,她会杀了我。”

“我能觉到它,它扎在肌里,没到骨。”他喝了酒,“你会用钳吗?”他问比尔。

传来布料被剪开的声音,接着是男人轻微的息,你的微不可觉地颤了一下,同时到乔凡内的手心变得火,翻过来,你看到他手背上的青微微凸起,天哪,快些叫他不再痛苦吧!你情不自禁地吻着它,又仰起,去找他的脸,可你没有找到,他仰靠在沙发上,那只受伤的手搁在沙发扶手上,比尔正在一旁边念叨,边拿钳他。

“老弟,痛的狠了?可你要喝酒也得等医生取那玩意儿后才行。”

乔看向你,你走到沙发前,跪坐下来,抱住他的,“我哪儿也不去。”

你从未喝过酒,不懂哪一瓶是度数最的,脆把几个酒瓶一把抱怀里,回到乔凡内边,看着他取过其中一瓶,的木,你突然发觉自己没有拿酒杯过来,正要起再去取,比尔走了过来。

你明白了他要什么,愣住了,这件事超了你的经验和想象,这是你从未听到和见识过的。只是从比尔的气中隐隐到这是件可怕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那只手松开了,你愣了一会儿,呆呆地仰起脸。比尔在你打了个响指,“搞定了,妞儿。我不是在杀他,过来看,血止住了。”

比尔摆着手中的工,钳在他手中不甚灵活地开合着。你张地盯着他的手,他忽然抬,看看你,又看看乔,骂了句脏话。

要下雨?是谁打伤了他?念纷纷扰扰,好似苍蝇在绕着你飞舞。“怎样才能不痛?”你问他,“我要些什么,才能让你不再血?”

你一下坐起来,“烈酒在哪儿?”

你和比尔异同声地啊了一声。你跑过去,比尔则扯住了他的手臂。他无奈地笑笑,“这不是我第一次给自己麻醉,烈酒完全可以代替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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