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她保证你会安静待着之后，她走开了。你听着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等它完全安静下来。你知女佣已经离开了这座房，现在，此刻，房里只有你一个人。

神经了问题？你简直想嘲笑她，如果她了解你，一定会明白神经过度张的人是她自己。

你困惑地说：“真奇怪呀，天快亮的时候，我起床去盥洗室，听到楼下有开门的声音。”

“去！我想一个人待着。”

“我昨晚睡得不太好，我听到老鼠在刨桌，唔。”你俯下，装检查桌的样，“或许，你该来看看。”

“小，我来是想说，你得自个儿待着。今天我要外。这三天，没有人送面包过来，我得自个儿到市场上去。早餐留在桌上，中午之前我会回来。”

你继续喝汤。

等他打开门，你才看到了那张脸，你朝思暮想的脸，乔凡内的脸。

明显的慌，印证了你的猜想，而她的否认更让你确定了这，她昨晚在送走灰发男人后离开了房，而乔凡内来的时候，她本不在房里！

“不，不，没有，小。我没有，大人不允许我离开房。”

你在餐椅上坐好，慢慢喝完剩下的汤。

“我想你一定看错了，小。”尽这么说，她还是走了过来。

昨晚，在她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你浑发抖。为什么她要像报时一样每天准过来，告诉你又一晚过去了。

和以往一样好，小。”她垂下，僵地回答。

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说什么？”

“不！”

“不，别拉开它！”你叫，你的心害怕面对真相，就像怀揣秘密的人害怕光。

“是的，小。不，我是说，我不梦。”

“不，那不是我。”她飞快直起，像躲开什么似的往后退了两步，“桌上也没有老鼠的气味。你一定是听错了，大人说过，你神经不大对，他要我小心你说的话。小，你看太多书，什么也不，神经一准了问题。”

“你瞧。”你指给她看，她弯下腰，脸凑上前。现在你可以很近地看清楚她的每一丝表情了，“你昨晚去了？”你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太毫不留情地照来，你把埋被单里。

怀着失败的沮丧，你回到楼上，夏日的光明亮照耀，你看到了她留在桌上的早餐，以及餐桌下面，靠近桌脚的地方，一把她不知什么时候落下的削小刀。

“我要去，小，没有面包，送的人没有来。当然，我会锁好门，你最好待在房间里，别想着耍把戏。想想你上回吃的苦，小。”

你走到台上向下张望，一年前，你试图从这儿下去，一条刚翻越围栏，就被女佣发现了，她将你拽下来，锁卧室里。这次逃跑失败的代价是灰发男人让你尝到了鞭打脯的滋味。

台在二楼，距离地面不算太，可如果我摔下去，一定会摔断的，那样我就再也不能骑了。你放弃了下去的念，沿着楼梯，走到一楼。大厅昏暗，几扇窗都被木板从外面封死了，光线从几狭小的隙里钻来，除了光，连猫咪也不能从那样狭小的隙里挤去。你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寻找一切可能帮你逃走的东西。一刻钟后，仍旧一无所获。女佣把所有能上锁的房门都锁上了。

“在这里！”桌由樱桃木制成，你轻易便用指甲在桌角留下几划痕。

夜里，你躺在床上，把乔凡内的戒指握在手心，闭上为他，同时也为自己祈祷，你祈祷灰发男人不要现，你祈祷自己能早儿见到乔凡内，祈祷他带你离开。

“也许我梦了。你会梦吗？”

大门被打开的吱嘎声惊动了你，你拾起那把刀，飞快跑回到卧室床上。要是灰发男人走来，我就这用把刀杀死他。你到自己握着刀柄的手在发抖，你被自己的念吓坏了，甚至没有留意来人的脚步声。

“我每天打扫房，这里不会有老鼠，小。”

“小，该起床了。”女佣走来，拉开窗帘。

第二天，灰发男人没有现，乔凡内也一样。第三天也一样。第四天，你后知后觉地开始担心害怕，你害怕自己的祈祷并不能帮助他打败敌人，害怕乔凡内再也不会现，害怕灰发男人已经用枪将他杀死。恐惧再一次降临，想到人已经孤独地死在遥远的某，你哭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小？”

女佣回，奇怪地看了你一，还是照自己的意志，拉开了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