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邀请我的话。”男人说着，迈开脚步，“顺便说一句，我不止生命，对于自己的睛，也一样视若珍宝。”

——

“那我他妈的该叫你什么？见鬼！”

“我家族的荣光早已逝去，下，您可以称我为无爵士。”

“我不是屠夫，小。”他微笑着转向你，洁白整齐的牙齿。的确，他这副模样实在不像一个屠夫，至少你从没有见过像他这样的屠夫。

请注意您的措辞，我并不是书呆，我是一个保持着古老贵族风度的音乐学院的学生。”黑睛的男人四下望了望，一本正经地回答。

你泪婆娑地望着他，他正在检视那个男人的尸，并把他的枪举在面前细看。

脸男人瞪了你一，显然他并不理解黑睛男人话里的幽默，比起那个措辞优雅，风趣幽默的黑睛男人，他就像个蠢笨的傻瓜。更蠢的是他掏了自己的枪，示威似的晃了晃。

可是他杀了那个人！那个红发男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血从他下来，一直到你脚边。你低看了看自己的脚，一只鞋不知什么时候丢了，白袜上满是血迹。你动了动脚趾，一黏腻的，可怕的恶心，一发酵的酸味涌到咙，消化了一半的土豆苹果泥，混着胃里的酸，又酸又臭，比粪还要难闻。你吐了来。

发生了什么？这一切几乎发生在一个心之间，你完全反应不过来。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你看到倒在地上的那个男人，上满是血，他咬着牙骂了句，狗娘养的，伸手到腰间枪。咔哒一声，是那枪发的声音，你几乎来不及生什么念，只是下意识摸到了手边那块尖尖的石，朝他的上胡砸了下去。

稍后，在那个黑发男人问起的时候，你一遍遍告诉他，自己只砸了一下。我太害怕了，你说。他要开枪，他会把我杀死。你哭起来，捂着脸。

“闭嘴，别那么多废话！”

新年快乐呀！细细回来填坑啦

“放松，小，放松。他已经死了。他不会杀死你。”

“好吧，无爵士，过来，快一些，小心我打穿你一只睛。”

你扑哧一声，笑声来，他的话逗乐了你，就算是在这样窘迫的情况下。

男人朝你们走来，一步，两步，越来越近了。在大约据你们十米的地方，他突然停步。你没法看清他的动作，只听到砰砰两声枪响。红发男人仰面倒下。另一个男人像狼那般嚎叫了一声，捂着一条跌倒在你面前，血从他手指里涌来。一直到泥地里。

“那么你——你会杀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