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留在你上的寒冷气息完全消散，你终于找回了理智和勇气。你回转，背贴门，“放我去。”

他坐在你先前坐过的沙发上，垂着，苍白的手指在黑发里。

“你多大了？”

“人们把她们装到铁笼里，然后把笼推池塘里。”教会学校里，负责教养你们的修女曾这样一遍遍的让你们自问自答，既是教导也是训诫。

你拿手肘撑着桌面坐起来，他稍微退后一步，你没有犹豫，下桌，往门边跑去。

又是那让你浑发抖的寒冷，他像是把冬天穿在了上，一步一步近你，你忍不住打了个嚏。

手臂箍着你的后脑，他低下来吻你，你几乎动不了，全都被他寒冷的气息包裹缠绕着，越缠越。

他是个坏人，你毫不怀疑，可是当他抬起脸，神却是一片混迷惘，你呆住了，他的绿瞳仁脆弱，像一枝幼芽。不知怎么回事，你突然怀疑刚刚吻你的另有其人。而前这个人……

他的嘴很冷，你的被他咬着，他的也是冷的，腔里没有一丝气。你像是一撞了雪里，因为他的亲吻浑战栗，手脚却全都僵在原地。

像是没听到你的话，他很久都没有动作。

一阵天旋地转，你以为自己倒了，然而后背硌到的是那么真实。你看到天板上的吊灯像树枝一样，每一丛都燃着蜡烛。你被他整个儿放倒在桌上，一条屈起。他握着你的小，将你拉向自己。

外面还在下雪。你好像突然从梦中惊醒，一下回到了现实之中。刚刚发生的一切是那样混，从踏这个图书室开始，你就有不真实的恍惚，像是厥发作的前兆。

慢慢的，握着你小的手松开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我没有家人。你愿意留下来陪我吗？”没等你回答，他自嘲似的笑了笑，“瞧我在说什么？你当然会留下来，外面还在下雪。”

——

耳边有一声叹息：“我只是想教会你……”你扭，看到那个男人的脸，冰冷的气息，如此贴近你。他一手撑在门上，而你，被他圈了怀里。

尖利的刺痛从嘴蔓延开来，你不知那是怎么一回事，是什么咬了你吗？还是他太用力了？你几乎不能思考，大脑好像被什么东西住了，意识越来越混沌。

“你……你在说什么呀？”

“你一定还没有订婚吧？”他说着，站起，向你走来。

“我说，留在这里，陪着我。”

“十六岁。”你不知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不知不觉又写了一个变态……

门闭着，你站住了，剧烈的心渐渐平息。

在邻人稀少的乡下，没有同伴的你，同样时常到寂寞。一瞬间，你几乎生了一儿带着疑惑的同情。

你摇摇，努力驱散这些错杂的情绪，“或许明天回去吧，我想外婆会找我的……”

“抱歉。”他开了，嗓音涩然，“我很久没有和人……和女孩亲近。很多年，我很寂寞。”

你低看到他松散的睡袍系带，看到藏在里面的东西。你害怕得几乎要哭来：“不要……”

你转动把手，依旧纹丝不动。

他看着你，似乎是在确认你的真实意图。

你又一次叫：“不要。”

“订婚前失贞的少女会有什么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