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传来细微的响动，杨戬猝然回首：“谁？”

怪就怪在他一时不慎，因轻信他人，竟在自己家门口被骗走，又在陡峭山路上一脚踏空，摔得头晕眼花，爬起来悚然发现周遭场景变化一空不说，身体内还生出异常的灼烧和痛痒感。杨戬年纪尚小，却并非寻常寡识小童，立刻明白自己恐怕是着药在先、中伏在后，就是不知是什么药石、什么法器，一时难以拔除，心下隐生惶急；这时又听得背后响动，顿时失措，立马回身，一手悄悄摸上了腰间挎着的金弓。

却见高大的横梁木后跳出一个青年男子。杨戬抬头一看，此人肩宽腿长、削背蜂腰，又生得一副秾丽张扬的好样貌。

看上去不怎么正经，杨戬心里嘀咕，又见来人目露讶色，许是见着自己额上的第三只眼睛觉得奇怪吧。他又不忿起来，没见识的蕞尔小民……

不料还没等他开口，此人就大步奔过来，一边伸手来捉。杨戬大惊：“站住！”

青年充耳不闻，一双大手闪电般劈将过来，杨戬勉强躲闪几下，十招之内被按在了地上，气得大叫：“何方宵小！放开本君！”

青年身手不凡，身法看来竟像是九转玄功，也不知这身功夫从何学来，到底是敌是友，杨戬一时心急痛骂出声，骂完又有点后悔，觉得自己太不稳重，不孚师门教诲。但对方始终没吭声，似乎是在打量他，那目光有如实质，从上至下地刮了他一遍，看得杨戬毛骨悚然，加上体内药力渐发，五内如焚，强装镇定正欲开口商判，却听青年叫出了他的名讳：“杨戬？”

“……”杨戬抿住嘴唇，警惕地又看了他一眼，“你认识我。”

“那是自然，”青年腾出一只手，在他左边额角轻轻弹了下，小指在他天眼边缘轻轻拂过，“清源真君大名鼎鼎，怎会不识？”

杨戬厉声道：“那你此举何意？”

“我……”沉香正要分辨，话到舌尖突然改了主意，笑道，“自然是见真君气度不凡，想要讨点零用。”

此人非是下手袭击他的那人，杨戬心中飞快做出判断，强压心火，道：“好说，你先放开我，我随身携带的东西都可以给你。如果你觉得不够，可以随我上……”杨戬睁大眼睛，不小心咬了下舌尖。

——这里到底是哪里？

这个地方给他的感觉很奇怪，灵力稀薄到难以辨认，天资卓绝如他竟也完全无法化用；可是隐约又觉得很熟悉……

杨戬抬头环顾打量，这地方看起来也是个道场，很旧，但没有破损，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干干净净，应该是个脾性不错的小仙……

小杨戬一时只顾着辨认，竟然走神了，沉香觉得好笑，故意突然打断他的思绪：“怎么不继续了？如果我觉得不够，随郎君上哪去？”

杨戬：“你先放开我。”

沉香依言放开了他，见他从内袋里一样一样地往外掏东西。具体是什么，沉香不认得，但是跟着杨戬这么些年长了不少见识，一眼也能看出都是上好法器。

“这些都是我师门宝物，你找门路去天上下界地方卖了，够你吃三百年有余，”，杨戬说，“如果你觉得不够，送我到灌江口，我的道场在那里……”

“郎君的道场在那里，”沉香截道，“正好把我瓮中捉鳖。”

“……”杨戬已经快要支撑不住，咬牙道，“你待如何？”

此时小杨戬脸上已经飞红，沉香一开始以为是气的，这时见他露出来的一点脖颈和双手也泛起了同样颜色才觉得不对，伸手挟住小孩细伶伶的手腕，一探便了然。

——丧德到家，是哪个该杀的贱种给这么小的小孩子下药？沉香心里咬着牙痛骂，想要是让他给找了出来，必将此人千刀万剐；面上却笑得轻浮：“郎君美色倾城，我一见就走不动道——那就要郎君给点别的了。”

话音未落，一双手出得迅疾如电，小杨戬反应不及，仓促间翻身要跑，沉香哈哈大笑，长腿一勾就把人绊回来死死夹住。小杨戬挣脱不得，大约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原本玉白的一张小脸红潮密布，眼睛里含着一点潮意，看上去更加明艳。

沉香看得心中暗骂小舅舅年纪轻轻便如此勾人，嘴上调戏道：“如此，便请郎君玉成小人一番好事。”说着使蛮力撕开杨戬衣裳，一具白花花、嫩生生的肉体如剥开的牡丹芯子一般在他面前露出来。

杨戬愣了一下，剧烈挣扎：“竖子尔敢！”

沉香不以为意：“郎君且看罢。”再不废话，径直熟门熟路地去摸杨戬底下那片还生嫩着的肉花。

华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