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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寄月(2/2)

下静悄悄地,有个穿着白衣的人影靠在树下,抬了抬自己带着的帷帽,半张熟悉的脸。

“酒呢?给我留了没有?”

那个人没再来过,然而平静的日也并没有持续多久。

某天夜里,鎏金收到一封密函,短短的两行字,他却对着烛光看了许久,才静静地将纸条丢火中燃烬了。

黑金吓了一,坐到他床边:“你才是,醒这么早什么?”

鎏金胳膊上搭着一件白狐裘,手里拎着半壶酒,脚步轻巧地借着混,一路行至皇的偏门,溜去。

她即将的话语消失在嘴边,终究还是无法将自己的过往亲,不可置信的目光在对面的两个人脸上来回扫过,她看到鎏金静静靠在黑金肩,眉间隐约闪过嘲讽的笑意。

“晚上少喝一。”他最后却只是这样说了一句,然后亲了亲黑金的角。

多年前亲手丢去的那块石,终于在二十年后正中了自己的眉心。

他仰看了天上的圆月,方才被云笼罩着的月亮正一真面目。

鎏金这夜睡得不太安稳,推门声一响,他便睁开了睛:“来这么早?”

忙着追查刺客,此刻正作一团,火光伴着嘈杂的人声,人或是害怕逃窜,或者赶着去瞧闹,纷纷提着裙往外跑。

他指了指桌上的东西:“今日中秋,晚上家宴,我怕是空,先给你送壶酒过来,是我近日淘来的佳酿。”

中喧闹起来时,鎏金正独自坐在明辉苑的树下喝酒,院里空无一人,小白急匆匆跑来,贴在鎏金耳边说:“殿下,事了,五皇醉酒,在回路上遇刺,已经……”

一个可怕的念现在脑海里,她一次全然不顾自己的仪态,红着睛尖声对着黑金叫喊起来:“你疯了吗?你知不知自己在什么?你知不知他是你的——”

“他是什么?”黑金却只冷冷看着她,一字一顿,“他是我的什么?您敢说吗?”

睛——这绝不是所谓知己之该有的模样,更不是同胞兄弟之间应该有的情。

他以为鎏金还在睡,对着正要屋喊人的小白摆了摆手,“嘘”了一声,自己轻手轻脚了卧房。

鎏金却没说话,翻了个坐起来,定定地盯着他瞧了半晌,从眉打量到衣裳——他今日还是穿了件黑的新衣。

鎏金的脸结结实实地了几日,他似乎也并不在意,仍旧喝他的茶,晒他的太,听小白说起贵妃突风寒一病不起的事时,也只是默默低,拂去了落在肩的一片叶

鎏金倒没多大的反应,他喝了酒,连杯都没用。

小白再拎着包袱回到院里的时候,已经不见人影了。

第二日一大早,刚下早朝的黑金就悄悄了明辉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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