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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玉尘(2/2)

这本是个一即分的亲吻,可黑金怎可能轻易罢休,有力的手掌扣着对方的后脑,狠狠去啃咬他柔的嘴

“啪——”

刚过午夜,守岁的人熬不住,早各自回屋睡觉了,外静悄悄的,只有细碎的雪洋洋洒洒地飘

十三年过去了,他仍然没能从那个池塘走来。

鎏金缓过神来,大息着,渴,下意识地抬起脸去向人索吻。

黑金的掌心顺着他的脸颊向下,无比轻柔地抚摸到了膛,隔着和随呼起伏而可见的肋骨,似乎可以就这样及他的心脏。

远远地传来一声突兀的声响,接着噼里啪啦,黑沉沉的天幕就这样被突然亮,鎏金惊了一霎,从黑金望过来的瞳里看见了绚丽的烛

如此,衣裳掉落时,肤骤然及冰凉的空气,鎏金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黑金于是拉好被褥,俯将自己火躯也贴了上去。

手里的筷啪嗒掉在桌上,鎏金撑着桌坐起来,在糟糟的爆竹声中,探去吻了黑金的角,轻声说:“我会想你。”

么多的机会见面了。

可这些话他不能、也无法说

鎏金两条胳膊搂着黑金的脖,任由他在自己肩和颈侧啃咬,留下一颗又一颗暗的红痕,隐约的疼痛在此时却更像是为好的快意添火加柴。

他的手掌糙,带着一层常年把握兵的茧,而鎏金的白皙又顺,是久居室内少经风雨的孱弱,叫人生怕伤了他。

鎏金却仍不老实,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非嚷嚷着说外肯定下雪了,要去瞧一瞧才罢休。

一方木几险些被他们掀翻,情到时,难为黑金还记着鎏金的受不得风,将人往怀里一搂,便三步并作两步抱了卧房。

鎏金心满意足地眯起睛,似乎还想伸手去接,被黑金疾手快回了被里。

他睁着,目光漫无目的地落在的床帷,随着上人的动作摇晃着,脑也变得昏沉,恍惚间他以为自己仍置于八岁的那方池塘里,腥涩的池将他吞没,攫取每一丝自由呼的可能。

黑金拗不过鎏金,又担心他着凉,给人好好上衣裳,又裹了厚厚一层棉被,包得像个七八糟的粽,这才抱他到窗边的人榻坐下,将窗推开一拃宽的来。

“嗯,是啊。”他应了一声,将人搂得更了些。

他本来还觉得有些冷,然而躯在狂合中逐渐升温,甚至起了一层粘腻的汗,里像燃着一团火,从内向外不停炙烤,让他原本苍白的肤也泛起薄薄的红,从膛,到脸颊,像雪地里盛放的

两人折腾这么一遭,又清洗收拾半晌,终于舒舒服服躺下时,已是半夜了。

瞧着雪越下越大,转间便由纷纷小雪变成飞扬鹅,黑金抬手想要关窗,却听鎏金突然开,轻轻:“那一年的雪,也是这样大。”

鎏金向来是不会压抑自己声音的,他嗓间的在黑金堪称凶狠的动作下被撞的破碎零,短促的急中夹杂着绵长的泣音,直勾得人更加情难自控。

卧房里的火盆烧得旺,被窝里也早添好了汤婆烘烘的。一个邻小国的落魄质哪里能有这等待遇,自然都是黑金早叮嘱过的——自那个冬日后,他从未叫他再苦苦熬过一个寒夜。

鎏金的话令他气恼,却又无可奈何——他总是这样会拿自己,掌与甜枣都给得恰到好,漫不经心的几句话语便能将人牢牢圈在掌心。

“怎么了?”黑金放缓了动作,拨开鎏金额角汗的碎发,亲了亲他的侧脸。

只有在这时刻,他才能够受到下这个人真切地存在着,他们毫无隔阂地相拥,彼此的以这世间最亲密的姿态结合,无论什么都无法叫他们分开——仿佛生来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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