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宋远哲欣然表示赞同，“金世遗本质上和厉胜男是同一类人，她乖戾疯狂，无论社会理解与否，永远朝着目标前，自始至终都不曾被任何男人化和驯服。但在暂时忘记使命时，她也会绽放属于少女的纯真笑容。”

“好了，”某好的情绪在相意无心中幻灭，“上楼去吧。”

据我不喜写废话的原则，如果这不是伏笔，那就肯定是预言了哈哈哈。

“就怎样？”相意无突然声。

被相意无拉开了一个辈分，宋远哲也不恼，“我少年时那会，娱乐方式不如现在繁复，武侠衍生兴盛，不知相教授可曾读过《云海玉弓缘》？”

相意无，“我十岁前在国内读书，边女同学们为《武林外史》中的三位主角展开激烈辩论，七飞之争旷日难息。听说当年编剧灵的来源，正是《云海玉弓缘》中厉胜男和谷之华的红白玫瑰抉择。”

“小兄弟，”宋远哲拍了拍他的肩膀，势轻力沉，要不是相意无比他更一，站得又稳，这一下真是险些被他压得矮了三分，“你我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今天相逢恨晚，改日一定好好聚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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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二位领导散了，欧野泥跟在相意无的后，好奇地问：“我听见你们好像在讨论什么厉胜男的问题，你们也喜看武侠小说呢？”

宋远哲的神微微一僵。

“不过……”相意无不喜这领导提携后辈以上御下的肢语言，便再跟他握了一次手作为短暂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二十年后更成熟周到的金世遗，还是娶的完伴侣谷之华。”

相意无瞥见欧野泥趴在箱外看澳洲大龙虾，一边指指一边对边的人说：“只有和钳才有，为什么要连一起称重计费……”

欧野泥：你俩直接报我份证号得了。

“真是可惜了，”听到宋远哲的心声，相意无有概，“厉胜男活在那个无人理解的时代，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希望金世遗给予自己的安和救赎到死也没有等到。如果她活在当代，其他男人想必也能发现她的，金世遗也毋需烦恼该何抉择了。”

岂止几岁，十五六岁是有的。相意无颔首微笑，“宋院长是值得我们尊敬的前辈，您过谦了。”

作者的话：

相意无似笑非笑地。

“大概是因为……”他的嘴角浮起一笑意，“谷之华好贤淑，这世界上会有许多相似的谷之华。但独自前行，用生命完成复仇的厉胜男只有一个。”

当年他在读着这本书的时候就在想，“如果我是金世遗，一定会更成熟周到地保护她，不会让她活得这么辛苦。我会帮她完成心愿，不会执迷不悟地看她死在自己怀中。”

句句都在说云海玉弓缘，句句都不是在说云海玉弓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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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相教授觉得，为什么金世遗选择了不为世人所容的厉胜男？”

“宋师兄怎么不找我讨论呢？”欧野泥疑惑，她兼职是写小说的，这些情节可是倒背如，“我要是厉胜男，就……”

当下避开今晚不愉快的话题，随意地闲聊几句，“相教授，我痴长你和野泥几岁，姑且也算是个你们的大哥哥。”

“只要谷之华给我一千两黄金，合计汉国币182万，我立刻就跟金世遗分手，还祝他们白首偕老，”欧野泥的目标小得令人发指，“然后我在生命最后大限来临之前，四游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