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不需要她担心善后理，神国自然会有一整既定程来疗愈她留下的心灵创伤。

她痛恨腾飞芒的所作所为，觉得他的手段禽兽不如，甚至不作为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

究竟是依靠法宝行外力加成的人类之，在消耗了所有武之后只能走向灭亡之路。

所有的神们都震悚了，空月的这句话让他们仿佛听见了腾飞芒至死不渝的声音，看到了那天审判日的重现。

镶嵌在法相中的空月睁开来与那个发声之人的对视，看到他盈于眶的泪光，本该麻木的躯又复觉到一丝痛。

“我，十九空月，在被剥夺属于人类姓氏之前，叫珂月。”

如果今天她不把这句话说来，将会死不瞑目。

天玑持重的面容隐有崩裂。

只要她还活着一天，她那离经叛的思维就会像孽之力一般悄悄渗，污染每一位神的心，让他们对神国的现状产生怀疑与动摇。

最后的武玉净瓶掉落在地，从玉净瓶中缓缓地了来，无声浸大地。

风声元老摇叹息，“为何她是孽？如果她不是，该会是…”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空月用尽全力气发了藏心中已久的呐喊。

变法相后，空月就如一颗蓄谋已久的烟，爆炸时璀璨夺目，但也短暂的令人扼腕叹息。

六芒光狱如手笼罩下来，无数箴言漂浮明灭。

所以他在未来咬牙切齿的恨，也理所当然的不用面对了吧。

“我是人类之，而你们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是人类。”

哪怕她不是孽，也不是血，在她喊了那一句话的一瞬间，就注定了她要被判决走向死亡的命运。

但他说过一个事实——

“学多而不，涉广而未。”

“我恨你……你休想一死了之。”

“作为孽，就应该有作为孽的觉悟啊。”

该会是多么优秀的对战机。

“好啊，”空月淡淡的，“我倒是很期待那一天。”

了吧。”

因为她的生命会永远停留在此时此刻，本就不会有那一天了。

他一边叹息，下手却不糊，死死地住了企图挣扎的夜无尽，不教他有分毫移动的可能。

那就恭送师叔升天了。

“嘘，别哭。没关系，一切都会烟云散……你们会忘得一二净的。”

“空月武神被孽之力腐蚀了心智，胡言语，蛊惑人心。执迷不悟，不知悔改！”

观音法相在超越疲力竭的消耗极后化为齑粉，唯有一丝余音袅袅散于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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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从来不存在一个被划分为八等级的神族！”

作者的话：

不仅如此，连他的嘴也一并封住，不让那漫天神佛听到半分不和谐的声音。

夜无尽：“若我能一辈忘记便好，但凡是我想起来了一丝一毫，绝对不会放过你。”

第二季全程就是在写人类之在逃亡中走向灭亡。

在万千卷涌而来的声浪中，她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声音。

那时候他该是多么光芒闪耀，兼貌与智慧于一生，如同冉冉升起之新星，让人睁不开，却不忍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