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来算计去,她也算间接参与了这场博弈,当真是费心费神。
营帐中寂静了片刻,萧鸾玉笑了下,提笔在白纸上写下那句“万里山河旧,一梦复千年”。
更遑论母妃去世后,萧锋宸冷落后,此番兵变又弃她而去,还间接造成贤妃的父亲吴桓被萧锋晟
禁,险些施以杖刑,贤妃心中怎么可能还对萧锋宸抱有情义。
苏鸣渊恍然大悟,如同看到怪般盯着她。
“我虽然不喜她,但是我了解她。”萧鸾玉顿了顿,回想起曾经见过的画面,“贤妃……很
她的孩
。”
“娘娘,慎言。”芳兰叹了叹气,“明日便是英亲王诏书登基,皇上必然会有所动作,您还是暂且安心歇息吧。”
苏鸣渊也走过来瞧了瞧,“‘我仓皇逃,曾在同福街最后见过母妃……有线索者,到西营或者吴府相告,我愿赏十碗荷
鳜鱼’……如此幼稚的话语,谁会相信?”
说罢,他步履生风,转离去。
遥城杳杳,饮星月。
萧鸾玉简单解释了一番,终于使苏鸣渊信服。
他耸耸肩,从万梦年手里接过寻人启事的纸张,“没有人可以毫无弱,我也不例外,我只是希望殿下永远不会察觉到。”
相信贤妃会背着皇上行事?”
萧鸾玉收笔,万梦年立即抬纸,将墨迹挥。
“如果你没有弱,你就不会害怕。”
萧鸾玉对他的目光不予理睬,走到桌前挥笔书写,刻意加快动作,显得字迹凌一些。
“你莫要替他说话了,他是什么样的……”
“我只是赌一赌罢了,不一定有效果。”
万梦年愣了愣,又皱起眉,颇为认真地说,“殿下,我的弱只有两个。”
“皇上不会寒了众位大臣的心,想必再过几日就会……”
她看到贤妃后跟随的婢女,猜到她是父皇的妃嫔,却没想到她愿意为了隐瞒萧翎玉的过错而将态度放得极低。
“殿下的安危。”
萧鸾玉略意外,“一个是你自己的命,还有另一个呢?”
贤妃摇了摇,
即使当时贤妃已经被母妃抢去了恩,沦为后
的笑话,她也能忍住满心的怨恨,替自己的孩
一忍再忍。
她记得,她与贤妃的第一次见面。
“梦年。”
“娘娘,您昨晚一夜未睡,要不今天还是早些歇息吧。”芳兰在一旁劝说。
“还有一个问题,城西卫所已经被英亲王的兵包围,即使我快
加鞭赶过去,寻人启事依然送不
去,岂不是白跑一趟?”
“别人相信与否,不要。只要贤妃看到,就能知
萧翎玉所
并不安全。”
萧锋宸与母妃在赏芳亭中诗作画,她独自在各
玩耍,不小心被萧翎玉撞倒,划伤了手掌。
“告诉我,你的弱。”
没想到她重活一世,竟然走上了这条路。
“我在。”
“本如何安心
睡?”贤妃抬手轻抚
角,又摸到
的泪痕,“昨日英亲王
禁众多大臣,听闻左相大人伤得最重,险些一命呜呼……父亲亦是年事已
,怎能受得了这般担惊受怕的日
……”
萧翎玉正是慌张无措时,贤妃从远赶了过来,连声向她
歉认错,请求她不要将这件事告知他人。
“无需你来力。萧锋晟占领城西卫所之后,他的人会将这封寻人启事上报给他,而他会亲自安排人手将其散播
去。”
苏鸣渊摸着下想了一会,只得蹦
一句,“殿下连人心都能算计,当真是可怕。”
贤妃想到这座城池正是兴建于山岭之间,地势崎岖隐蔽,也难怪萧锋宸会将兵集结于此安营扎寨。
“这算不算你亲自撒下的一个小鱼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