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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丢人。
谢桑抬起头,2楼的走廊窗台正对后院,凌澍和一帮人正看着她们。
她惨笑:“看来我是非跳不可了。”
谢昔顺着她的目光向上看,拉了拉外套:“你不跳没关系,有我在,他不能把你怎么样。”她解释,“至少奶奶肯定站我们这边,凌家又不是他说了算。”
谢桑把衣服递给她,深吸口气,突然大义凛然:“我也是谢家女儿啊,何况确实是输了。”她可不会在一群人面前耍赖。
说着她走到泳池边,没等谢昔反应,便“噗通”跳了下去。
谢昔吓了一跳,快步走了过去,谢桑探出头,她担忧地问:“没事吧?”
谢桑面色古怪:“水...是温的。”
谢昔抬头,凌澍嘲讽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从水里出来,范泊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边,给浑身湿淋淋的谢桑递了条毛巾。和面对谢昔不同,他对谢桑冷冷淡淡:“拿去擦擦。”
谢桑感激地接过:“谢谢。”
他也回:“不用,别感冒就行。”还是冷冷淡淡。
看着谢昔走远,他靠墙骤然又出声道:“凌澍的个性,一般人是招架不住的。”他打量她湿漉漉的脸,笑了笑,“你不是刚回谢家吗?要得是不是太多了?”
像是一句劝告又像是一句警告。
谢桑僵了僵,抬眼,她以为这些人里至少有一两个是讲道理的。
虽然她是在那么一瞬间有这样的心思,但是这些人比她更可笑。
生日会热闹了一整晚,宾主尽欢,回城区的车里,嘈杂的人声散去,剩下冷寂的沉默。
蜿蜒的下山路,前方是黑魆魆的浓稠夜色,汽车的远近光灯在这条临山路上交替闪烁,司机尽职且专注地开车,保持着最均匀的车速。
谢昔身上披着凌澍的外套,她靠在他身上,手腕上新戴了一条菩提细手串,和凌澍手上的那串很像,来自同一个地方。
凌澍给她的。
小孩子的闹剧没有传到大人耳朵里,毕竟水是温的,人也没事。
宁晚瑛问她今晚要不要回家,她摇摇头要跟凌澍走。
她不跟他走,他该更加生气了。
车子没有开进车库,到别墅门口就停下了,通往别墅的行人道很安静,昏黄的路灯暗到连附近的植物都催眠了,几小簇的只照亮脚下半米路。
别墅小楼的灯亮起,凌澍将她身上的外套扯开扔在沙发上,转过身阴阳怪气:“弘易吃得我家的饭,你用起来倒是顺手。”
谢昔闭上嘴,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凌澍狠狠瞪她一眼,自顾自地上楼回房了。
谢昔也气,她气他脑子有病,气他动不动就给人脸色看,气他跟鬣狗似的只盯着她。
凌澍泡在浴池里想到今晚的事,觉得那个弘易该退休了,还要他去处理,麻烦。越想心越堵,从手边拿了电话就往外打。
接得不算慢,就是语气没比他好多少:“干嘛?”谢昔骄矜地问。
他拧着眉命令:“进来。”说完就要挂电话。
谢昔在他看不见的另一个房间狠狠噘嘴,抢先一步拒绝,大声道:“我不要在浴室做。”比他更快地挂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