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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在受惊哀嚎!
「没胆还想看。」浩哥嘴角微弯,那令人愤怒的九十度!
「最好是谁都可以跟你一样一个人半夜关灯玩『零』都不会被吓……干!」再度把眼睛闪进屏障里。
不知骂了几回,电影播到一半,突然有个超级爆炸的问题掉下来……
「那个,师兄……」我按了暂停键囁嚅地开口,因为实在是一件不大好意思的事情,尤其是这边这么多人,如果只有老爹在,搞不好不用这么担心。
「怎么了吗?」
师兄对我投以一个大微笑,让我更不知道该如何啟齿了……
若要说,『生我者,老爹也』,那『知我者』,肯定是『浩哥也』,他低声问了我憋在内心已久的话——
「想上厕所?」
我面色凝重地点点头。生理课说两个小时不想上厕所表示身体缺水,我刚刚可是吃了水果,喝了大补汤,灌一堆输液,还喝了师兄买的高钙牛奶,师姐又剥了一堆柚子塞过来,这么多水水水水水水,到现在还不想上厕所才有鬼!
虽然说,想上厕所当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问˙题˙是,当手上插满不能拆的管线,管线那头的机器又不能带出房间,上厕所这种事当然只能就地解决!这可是超级˙超级˙超级害羞的问题耶!
把所有人赶出去之后(只剩浩哥面壁留守),用房内的『简易厕所』单手解决这档大事……不,别问我怎么办到的,我不会说的!决对!
上完厕所,人群才回归原位,师姐迅雷不及地清理,我则窝回宝座,继续看那对母女何时才会离开那个该死的地方。
除了上厕所之外,捐髓整体的过程都很顺利,五个多小时就达到目标,师兄说这是他带过最快的捐者,而且第二天也不用再抽一次(有人骨髓细胞量不够,第二天还要再抽),晚上护士姐姐下针,手忙脚乱地止血后,舒舒服服地躺在捐髓专用病房,然后跟前几天一样,失眠……
「你这几天都这样睡不着吗?」
原本陪同家属要住在家属专用客房,但是浩哥坚持要在这边睡折叠床,就像陪病看护那样,只是我生鲜活跳好好,一点也不需要照顾,刚刚想说旁边没睡人,就开始随便乱翻身,病床也没出现奇怪的声音,没想到会把他吵醒。
「嗯……」我心虚地回答,前几天我都很努力地ㄍ1ㄥ着,总是能在四点左右睡着,可是这张床冰冰凉凉躺起来超舒服,捐完又开始得意忘形,完全忘记他还在旁边,毫无顾忌地翻来翻去,终于被他发现这几天的问题点。
「为什么不跟我说?」他爬起身隔着病床的铁扶手盯我,看起来有点不满。
呃……睡不着这种事,讲了也不会马上睡着啊!难不成要变出什么安眠药或是特效药给我?但是捐这东西还是不要乱吃比较好,不是吗?
基于这堆ooxx的理由,现在讲了也还是不能怎样,只好使出大决--
「反正过几天药效过了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