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愣住，表情空白。

现在季修要离开，对还年幼弱小的六皇而言，不吝于晴天霹雳。

……

季修微微诧异，惊讶于他能这么快就想到答案，一时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等等，不要走！”六皇冲上来，像是被父母抛弃的小孩，站起来要抓季修的袖，声音里充满了迷惑，“是我错了什么吗？老师，所以你才不我了？”

不过这样的反应，已经足够说明答案。

再也不会有人比季修对他更好。

六皇顿了顿，声音带着无限的低落，嘶哑：“老师你不要担心，我不会报复他的，也不会再和他动手，是我亏欠他

只是，他不得不开，将自己要离京的消息说了来。

好几次，他都想季修叫一声亚父，只是里到都是睛，他担心惹恼了皇帝，才一直没叫。

六皇很早就发现父皇对自己就像对一个有趣的玩，渐渐的，他对皇帝那位懵懂而微弱的濡慕之心，就转移到了季修上。

六皇眉皱着，盯着季修，里挣扎：“是因为季世吗？”

原世界线里，原主被容妃的真面目伤了心，隐世离开，心里还惦念着六皇。

比起几日才能见一次的皇帝，季修几乎是日日教导他，六皇信赖他，将他视为长辈，甚至后来在他上寻找父亲的觉，也就变得不足为奇了。

“……殿下，臣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你多保重。”

不客气的说，六皇几乎是季修手把手带来的。

而六皇登基后，也对南侯府多次轻拿轻放，说明原主和六皇之间，确实存在一定程度的父情。

想到这里，面对还受着伤、收到消息后却欣喜赶来的六皇，季修心里划过一丝愧疚。

季修心中叹气，继续：“殿下早慧，有大才，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只是臣无法陪在你边了。殿下日后一定要孝顺陛下，勤于功课，多惜自己，切莫被小人带偏了。”

在六皇四岁学的时候，季修受容妃的哀求，申请了上书房的先生。

“老师以后……不我了吗？”

不过因为有容妃一半的血脉，又比皇帝小时候要好看致些，这让一直对自己样貌不满意的皇帝有诡异的满足。

季修：“你没有错，我只是厌倦了如今的生活，想要换一个地方，试试不一样的风景。”

可是这样的话，又怎么可能骗得过男主。

在解开季盼的心结之前，他不能帮六皇夺嫡，还要远远避开他，免得季盼越来越偏执。

可惜他是主角，而季修为了反派而来。

了六皇一面。

就好像笨鸟飞不起来，就生了个，让他使劲地飞，见他真的飞得比自己一，心里充满了喜悦，于是也对他会比对其他人稍微好一。

六皇长得很像皇帝小时候。

如此而来的帝王，稍微些的人都能察觉到不对劲，更别提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六皇。

六皇在漫长的话语里回过神，终于反应过来季修的意思，语气僵而呆滞。

他的早慧名声，他在学业上的成绩，他长大后得到皇帝偏的原因，都是季修帮助他、赋予他的。

季修站了起来，看着对面的六皇行了一礼，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