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斯！”

“岩浆之王……”

“岩浆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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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话，天使便留给他一个并不清晰的背影，似乎就要从他前离开。

面前卡梅丽塔的幻象变得漂泊不定，尤利斯能觉到上的烧灼越来越，天使的样正在溃散成一个个光。

所有的幻象在一瞬间消失不见，金发的天使气吁吁地站在他的面前，金的睛熠熠生辉，闪耀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尤利斯很快回想起来，这是他最开始试图给地狱各个区域写法案的时候，边的其他执政官都百般阻挠，他的兄长也从未公开对他表示过支持，在某次地狱的一个区域爆发叛之后，尤利斯不得不停止他的新政，并且在所有的执政官和地狱之主面前，烧掉他写的所有法案。

尤利斯愣了一下，忍不住叹了气，这是上一次虚无大门打开后的事。他所庇护的恶大分都成了怪。

不过这对峙可不容易。先不说那时不时灼烧刺痛他的圣光，尤利斯怀疑卡梅丽塔的天使羽袍要撑不了多久了，明明是从岩浆里诞生的恶，尤利斯是第一次受到焦心的度。

尤利斯觉得，如果他能或者从天堂离开，大概在地狱那模糊混的历史里，他的故事估计会成为人人都记得的一段。

还有六个，整整六个天使长的睛在半空中瞪着他。

“我们就快变成，没有神志的怪了……”

“我现在来带你离开天堂。”

也许对一些小恶们来说，天使的这形态于他们而言太过象，还不如他们满燃烧着圣光拿着刀枪冲过来来得可怕。但是这些睛并不是只有看着人那么简单，被天使的睛看见的瞬间，被瞪视者会不自觉地开始回忆自己的过往，从生有记忆开始，直到站在这些天使面前的那一刻，并且被瞪视者会被迫去回想那些罪恶、羞愧、痛苦的记忆，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直到完全受不了，跪倒在天使的面前开始忏悔。

不好。

“请杀了我们吧……”

这是她在灰烬小镇里对他说的话。

一抖。

“对。我见到我们的创造者了。”卡梅丽塔低声说，“祂对现在的天堂很失望。”

尤利斯轻声说。

“我不能保证我永远都不会离开。”她睁着大睛说，“你要好心理准备，也许哪天我可能突然离开你了。”

作为一个恶，尤利斯需要忏悔的当然很多，他从生开始就在滥杀无辜了。那些企图夺取他力量的存在，被他随手绞断了咙，在大战中死在他手下的怪，天使，恶，吴琴古今。他欺骗过，折磨过，伤害过不少生灵，他们的哭泣声回在他的耳边……

但他是恶嘛，尤利斯平静地看着自己的过往，觉得这些回忆并不能真正动他。

终于重逢了！

天使们并不是完全的蠢货，尤利斯无奈地想到，他们的确能找到他现在所害怕的东西。

不知是哪个天使长的声音，尤利斯在一片混沌的回忆中抬起，勉致意。

“卡梅丽塔……”

天使近乎透明了。尤利斯突然到一阵恐慌，忍不住去拉正在消散的天使。他原本以为他会摸到一片虚无，但却意外地接到了实——

但是这真的能吓到他吗。尤利斯有些无奈，这都是他已经经历过的，不是他无法解决的问题了。

碎裂的肢四散在火焰弥漫的大地上，奄奄一息的恶在地上悲伤地看着他。

“不行——你不能去开门！你不能去开门！”

卡梅丽塔展开翅膀，不去看费涅，张开翅膀飞了残破的武库。

卡梅丽塔突然抓住了刀架，一时间，那大的刀架突然倒转，变成了一把钥匙的形状。

那双大翅膀呼哧呼哧地在她背后扇动着，贴心地遮住了恐怖的大球们。

前的场景又很快变换，昏暗的大厅里，纸张正从他的手里慢慢落下，迅速在火焰里化为灰烬。而他的周则环绕着无数面目不清的恶，他们大多拥有人类的外貌，说明他们是阶恶。

前的画面再次变换。卡梅丽塔突然现了。

“闯了最天，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你明白吗……”

“你见到祂了……你见到祂了……你回到天堂的目的原来是这个！”

尤利斯想稍微说两句，但是他能觉到又更多的睛盯住了他。那些血腥屠杀的画面消失在他的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

他先是堂而皇之地闯了最天，用他后的幻象恐吓了无数的天使，还当面和天使长们对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