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我是你的。”

“不明白吗？那么就再来一次吧，我这个人还算耐心，可以慢慢教你。”

嘶哑的惨叫声彻底压过了在暴力击打中发的闷响。少年的脸扭曲了，浅的眸也在过分的压力下激凸着。他哀嚎着、在床上动着、再一次试图从床上逃跑。可是中岛敦只是一次又一次地被那只本无法反抗的脚掌拨回最开始的位置，承受新一次的踢击。

于是惩罚中止了。

“……在任何时候都、都要将主人放在第一位，要第一时间、第一时间满足主人的要求、回答主人的问题，说自己最真实的受。”

“好孩。”他说。

在第二十四次踢击落在腰腹的上之前，中岛敦用手臂遮住了自己的脸，无法承受地哽咽着说了那句话：“……我明白了，我已经明白规矩了……所以……”

可现在、那个给予他痛苦和屈辱的分又为他带来的新的疼痛。

像是豁一切那样，他闭上了睛。

这只是权宜之计……只是为了撑过被营救前的日。中岛敦努力劝说着自己。

促地起伏、挤接连不断的赫赫声。他甚至没注意到自己的似乎都在那窒息的空白中起了，可悠哉旁观的路人A却不可能错过这一。

路人A了个哨。

“这不是得很开心吗？觉说不定都不能叫惩罚了呢……觉怎么样？”

没有办法闭上睛也没有办法移开视线，中岛敦被迫直视着路人A。因为过于羞耻而衍生的淡粉重新涂上了少年的脸颊，他不情不愿地咬了咬自己的下，几度张开嘴又合上，最终还是迫自己小声嗫嚅：

“第二条规矩其实应该是不允许有自己的私密空间，不允许隐藏自己的情绪……当然，用手臂遮住自己的脸来行掩饰或是闭上睛这些行为也是不允许的。不过这一次我可以宽恕你。”

“……主人。”

中岛敦断断续续地重复着路人A之前和他说过的那句话。

明白了那句话背后残酷的义，中岛敦睁开睛慢慢将手臂放下来，后面苍白的脸。因为自己刚刚说了那句突破廉耻心的话，他的视线飘忽着、无论如何都很难放在路人A上。

而在每一次踢击的时候，路人A都会问他同样的问题。

“现在明白规矩了吗？”

路人A笑了起来，在中岛敦的视线中垂下轻轻啄了一他的下，宽一般扫过少年在打中自己咬来的伤。

在脸边的床单因为某外力的压迫而凹陷下去时，中岛敦迟钝的大脑还没能意识到路人A已经踩上了床铺。等到他侧躺的在对方脚掌的拨下变成仰躺的姿势，中岛敦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近在咫尺的危机。

终于、在第二十三次的时候，中岛敦终于明白了他到底应该什么才能够从这地狱中逃离。

路人A掐着中岛敦的下，迫少年不得不直视自己。他把脸凑了过去，让自己的影再一次填满中岛敦的整个视野。

可中岛敦并没能缓和多长时间，因为他很快就会到了无视路人A问话的后果。

“很好。”他用堪称温柔的力轻轻撷去了敦脸侧的生理泪。

“应该遵守的第一条也是最重要的铁则就是：无论在任何时候都要将主人放在第一位、第一时间满足主人的要求，诚实地回答主人的所有问题并说自己最真实的受，”他慢吞吞地说，“你到现在还没有理解这条规矩，而不守规矩的隶应该得到‘惩罚’。”

在话刚刚说到惩罚两个字时，路人A的脚尖就已经毫不犹豫地踢在了中岛敦的腰上——正好是少年在几天前被烙下字母A的位。

“咕、唔！好疼啊啊啊啊——不要……好痛好痛好痛——！”

路人A的脚尖若有若无地蹭动着字母A烙印周边的肌肤。

路人A弯下盘坐在了中岛敦边。

“自己说一遍规矩是什么？”

“那么、你现在应该叫我什么？”

那分已经坏死的在几天的修养后还没有完全愈合，平时只是被手指轻轻碰一下就会带来刀割一样的苦痛。因为这个中岛敦先前一直在尽量避免让那分肤接到其他东西，连睡觉时都小心翼翼地选择没有被烙印的那一边侧躺。

“说得不错。那么你是谁？”

中岛敦没有回应，他甚至本没有在大脑的嗡鸣里听到路人A　的问话。敦继续一边疯狂更多氧气，一边颤抖着捂住被掐到青紫的咙疯狂地咳嗽，像是要把内脏都吐来那样用力。先前在窒息中积蓄起来的唾从腔中甩飞在单调的浅灰床铺上，把床单短暂地染成了浸泡过的。

路人A俯视着中岛敦，直到少年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存在、直到他装满自己的瞳孔因为恐惧而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