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珩从床摸烟盒，熟稔地往自己上凑。她叼住烟腹，又偏过去摸打火机。

唐言章的困意，就在这样一情况下来得猝不及防。

“你不适合。”

嗒嗒。

是一痛觉，而痛也是一。

“是吗？”洛珩轻笑，转过，与唐言章温和的眸光相接，“我没有天赋。只是你让我有了灵。”

洛珩有些意外。

洛珩罕见地没有坐在画架前，只是与她间隔些许，一同半坐在床，捧着下午还没有完成的画作继续细化。

“……洛珩。”

她伸手，轻轻从后环住洛珩的腰。

她心骤然加快，咙不受控地收。

或许是现在室内的温度恰好，或许是笔尖在玻璃板上的勾画像极了白噪音；又或者只是洛珩坐在她侧，没有多余话语，也没有锥心刺骨的情，只剩那淡淡的皂角香往她鼻里钻。

唐言章张了张嘴，她偏，对上一旁明显已经转醒，但仍旧闭目小憩着的女人脸上。

洛珩半撑着自己坐起。

“别。”

嗒嗒…

“我不了。”她闭双，“唐言章，不要这样。”

“睡吧。”

原本笔尖的声转变成细微的薄键盘声。

“谢谢你。”

“片刻的灵，也是灵。”

因困意而发的再也支撑不住。纤长的五指扣在笔记本外壳上，此刻也蔫嗒嗒地垂在床间。她觉自己似乎靠在了一个熟悉又遥远的躯上，只是无边雾将她裹起，她分辨不是谁。

一极其缓慢又暧昧的借火姿势。

她的吻落在了女人的肩。

“为什么？”

唐言章原本垂下的忽而掀起，双微张，的心脏久违加速鼓动。

“打火机呢？”唐言章糊着。

呲——

“唐言章。”

唐言章当即有些发，沉重，桌面上字如蚂蚁般的表格再也不了。她昏沉阖目，又试图让自己将未完的工作完。

洛珩不置可否地应了声，错开她的视线，继续垂下往屋外走去。

以至于她怎么睡过去的，睡梦中了什么，都剩不了多少印象。只是在醒来后发现自己的电脑安分躺在床柜，并且昨天的工作不但保存完整，甚至还将所有的数据都统计完毕，省去了大分繁杂的替换。

“唐言章。打火机我收起来了。”

“这样。”

年长女人没有继续用言语制止她的行为，只是从有些发皱的烟盒中一烟，学她一样咬在了牙齿中间。

唐言章试图去够她的手腕，却被反扣。

大的视觉与回忆冲击使得洛珩此时呼不畅。她稳了稳上下起伏的腔，扣住唐言章纤细的腕骨。

“毕竟是你让这幅画活了起来。”

“别了。”唐言章叹气，“对不好。”

唐言章摇摇：“我什么都没有。是你有天赋。”

唐言章压淡淡笑意，凑上前，用自己上叼着的烟去够她此时燃烧着的火星。

侧女人声音很轻，轻到仿佛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洛珩当即了她咬着的烟，并将自己中的一并夹走，捻在了一旁的烟灰缸里。

她被呛得连连咳嗽。

“为什么不适合？”

她半倚在台的栏杆上，狭小的空间最多只能容纳两个人，唐言章就在这情况下站在了她侧，并且顺势走了她手里的烟盒。

“嗯。”

洛珩睫翕动，呼急促。这个烟的姿势她曾经再熟悉不过，而如今对面人却换成了唐言章。

火苗犹如一簇舞动着的光，在清晨依旧弥漫着薄雾的情况下显得而沉重。

洛珩脸上细小的绒正随着呼而起伏。畅锐利的侧脸比起以前的致艳，如今不加粉饰，反倒更多了些艺术家的颓废气质。

“不用谢。”洛珩的声音还带了一丝刚刚苏醒的倦意，懒懒的，又有些以前散漫的意味。

……

，许多繁杂的工作依旧需要她的帮忙。

洛珩睑微抬，久久凝视着唐言章的双眸。半晌，她开。

火苗以一极其缓慢的速度攀爬上了唐言章的烟，将最外一圈燃了个灰。片刻，一缕微末的烟雾向上缠绕，尼古丁的气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