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短短的三个字，却包容了数不尽的温柔，歉疚，怜惜……

泣夜痛的颤了一下，却还是咬牙关默默忍着，一动不动，任她一利牙在自己肩越咬越，越咬越，后来，鲜血缓缓渗了来，将玄袍服上刺绣的银白图腾染成了红。

易轻寒的，轻轻颤栗了一下，泪又开始不受控制的了来，源源不断，湮了那块已被染成血的图腾。

受到了她的泪，泣夜的手臂动了一下，终于收的的，两个人的，无比契合的拥抱在一起。

他看着前哭到完全失态的易轻寒，心里转过几百个念，却还是未发一语，只是任由她连哭带打，连拧带掐的胡闹。

易轻寒缓缓睁开双，待她看清前的男，对上面后那双清澈的黑眸，突然的，一莫名的悲伤与委屈涌上心，化成泪肆滂沱，“你来什么？！你不是去闭关了吗？你去闭关啊！不要我啊！你去啊！你去啊！”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每每遇到泣夜都如此失常，想要松开他，却又贪恋他怀中的温，愈加觉得无地自容，于是撇了撇嘴又要哭起来，泣夜见她里又了泪，慌忙说：“娘娘，不哭了好不好？这样丽的睛，应该永远笑着才对啊。”

那只手在微微颤抖，缓缓收成拳握起，却又慢慢松开，而后，定的落在易轻寒的腰背，轻轻的，轻轻的搂住了她。

等到易轻寒哭累了，闹乏了，泗涕大哭变成了呜咽低泣时，他突然从面后发一模糊不清的笑声，清的眸也带了丝丝笑意，略显沉闷的声音却透了化不开的怜惜：“就算我要走，也要娘娘肯放手才行啊。”

仿佛过了千年万年，仿佛穿越了亘古荒原，沧海桑田，岁月年，只为此刻缱绻缠绵……

易轻寒怔了怔，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窝在泣夜怀里，一只手抓着泣夜的手，另一只手抓着泣夜的衣服，不要说走，泣夜想动动都很难。

寒愤怒了，她挣扎着，咆哮着，与那黑的暗殊死搏斗，虽疲力尽却毫不示弱，然而那诡何其大，易轻寒堪堪不耐时，突然地，一注，似细长，却使她充满力量……

黑的暗诡漩涡终于消失了。

泣夜愣住了。

钟声散去，已经被夜幕完全笼罩的房间响起略显嘶哑的女声，却自有一让人沉醉的好：“疼不疼？”

易轻寒很想找个地钻去。

哪怕是最最铁石心的人，听到这样好的声音，都会为之心碎，为之心疼，人中最初的柔与善良亦被唤醒……

再后来，易轻寒咬到牙酸，自己都没有力气了，才像掉全骨一般，塌塌的伏在泣夜肩，一动不动。

回答她的，是一

易轻寒心里更加不是滋味，那一声“娘娘”让她心里好似堵了一块石，压的她不动气，使她焦躁，抓狂，郁结，压抑，一切的一切纠结在一起，得她濒临崩溃，她着气，突然张开嘴，狠狠一咬在泣夜肩，一边咬着一边还用力摇拉扯，似是要将他的生生咬下来。

泣夜的一只手臂慢慢抬起来，快要碰到易轻寒的腰时停住了。

窗外，暮苍茫，杳杳钟声，如梦中叹息漾开来，不绝如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