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唉，你别我了，我其实还好，没怎么不舒服。”鄂顺挑了个玉米吃了，一边嚼一边说。

俩驴人在一块儿朋友不用天天见，情好得很，但俩驴人在一块儿谈恋的结局就是被对方气死。

“那是什么？”

姜文焕果然怒了，他尽量稳着声音：“你骗我？”

他的是E吗？他的是回忆吗？

鄂顺说：“你他妈折磨我？你是不是觉得我没睡着？我告诉你，我昨晚要是睡着了，你就完了你知吗！”

然后，然后他就回来发烧到说胡话了。

姜文焕当面把粥扔了垃圾桶，：“那你继续。”然后把鄂顺气得目瞪呆。这也跟他爹一摸一样，每当老朋友鄂崇禹来歉的时候，姜桓楚那张嘴专抓重不饶人。

鄂顺不回答。他能说什么，在能课教官面前说觉得这两次的能课没必要上吗？说他就是恃而骄，知姜文焕如果听到他生病肯定会转移关注，从能课到他生病，自己就能少挨骂吗？

“……阿顺，”姜文焕走过去，喊他，“生病了不要吃味这么重的东西。”

姜文焕把粥递过去：“别吃了，要不喝粥？”

不过在发烧之前，他偷偷在一周没跟他说话的人的床边坐了很久，然后偷了一个吻。

鄂顺看着粥气消了一儿。其实哪有那么大气，姜文焕他还不是在意他，只不过他没想过在意他是因为情，他是觉得是因为E，或者说是友情，好吧，有那么一丢丢非社会主义兄弟情。他还开心的。

殷郊宣布他和姬发在一起了，姜文焕跟两人碰杯，神里全是羡慕，没办法，他家那位太难搞。再看一鄂顺，没什么表情，因为他早知了。

鄂顺：“好，我等着。”

结果他一转看见鄂顺和姬发在对面吃麻辣。

他不能，但好歹说两句好听的啊。但是他沉默了，跟他爹鄂崇禹一模一样，平时“他妈的他妈的”可起劲，到了老朋友姜桓楚真将了他的军想看他急的时候，他只会“搞么搞么”。

就这样，整整一周姜文焕都没理鄂顺，鄂顺也不理他，周末殷郊叫各位一起聚餐，鄂顺居然跟崇应彪坐，搞得伯邑考过来的时候还愣了一下，然后立意识到了不对劲，直接无视了彪“坐爷怀里”的神，重新搬了把椅坐了下来。

姬发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不敢说话。

鄂顺不理他。

好，他值了。

冬天，是一个会让人宁静的季节，室外的风，萧瑟的景，寥寥无几的街，我们藏好了一切不愿意冷却的意。可是心的燥以及想与前的心上人和好的急切，都让姜文焕不得不选择把心里的意暴，他走了寝室，去了后山烟。

他觉得很沮丧，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一直搞错了，他只是喜E，喜自己的回忆，而不是这个伶牙俐齿把他气得半死的狗崽。可这个问题一个人靠想是没办法解决的。于是他回去了。

这回到姜文焕震惊了。

晚上他回去之前，给鄂顺买了一碗青菜粥，那是鄂顺最喜的店的。

姜文焕震惊了一下，迅速思考自己晚上偷亲和偷摸的事情有没有被暴，就看到鄂顺一掌气势汹汹地扇过来，又轻轻盖在他睛上，红着脸：“你他妈老偷亲老。”

“……”

第二天早晨起来，睁开睛就是医院的天板，旁边是红着睛的鄂顺。

姜文焕不敢，但他还下意识觉得他俩在冷战呢，不甘示弱：“偷亲？怎么了，我还要你呢。”

散，姜文焕其实心里是过意不去的，他确实有冒，而且能课前两节鄂顺也是可以不上的，他的能很好，一两节不上也没耽误什么，不至于这么严厉。媳妇儿自己心里是有数的，姜文焕稍微有愧疚这么对人家大吼大叫了。

“你敢说没有？”鄂顺威胁着小声喊。

姜文焕想，他的是这个人啊，是E还是回忆，都是他鄂顺啊。看到了，相了，就算这段情真的要无疾而终，也值了。

鄂顺心有虚：“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