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成人的小暮有了心事。心事是由一堂生课引起的。那一堂课，她难得没有走神看窗外的小鸟或是想着哥哥发呆，老师的话语传她耳朵里，她反应了好一会儿，几个字在心里弹不止：，血缘关系，畸形后代。她把没看过几页的生书翻开，找到那几个字，连起来默读了一遍，心里生疑惑：喜自己的哥哥，是吗？

“有人让小暮受委屈了？还是哪里不舒服了？”

后来，她收到了一尊雕像，雕刻的是两个小人一起秋千，长发的小女孩偎在短发的男人怀里，裙摆鼓起，长发飞扬，女孩的脸神似她自己，而男人上有哥哥的气质。哥哥附录的卡片是：给我的大女孩。祝贺长大成人。

小暮把手在心，到心在看到哥哥的那一瞬忽然变得好快，心还有微微的钝痛。

大批同学的围观和议论。她没有价值的概念，只是从同学讶异和羡慕的神里模糊地觉到，这是一件贵重的礼。

要哥哥，要哥哥回来，这是她最大的心愿，每一年的生日，她都许下同样的愿望。但她知这是哥哥唯一无法满足她的愿望。

哥哥的第二张卡片附在她十二岁的初礼盒里。那一天，在视频通话里，她着羞涩和骄傲把血的小给哥哥看。哥哥似乎微微怔了怔，而后笑着说，女孩的初是一件大事，为此要送给她一件特殊的礼。哥哥问她想要什么，她想也没想，就大声说要哥哥。

“小暮，有什么事要告诉哥哥么？”

“小暮。”哥哥叫她。他的神看上去有些疲惫，语调却仍是那么温柔。

晚上，她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哥哥打电话。她想要哥哥告诉她，老师说的是不对的。可是电话一直没有接通。她等了很久，等待的时候，她把哥哥送给她的玩偶和礼一件件拿来，摆在床上，床上摆满了，就放在床边的地毯上，最后她坐在玩偶堆里，接到了哥哥的回电。

“小暮想哥哥了。小暮不要听老师说话，只听想哥哥的话。”她说。

可事实上，她这件礼，不是因为它的珍贵，而是因为哥哥的卡片。

挂掉电话后，她撕碎生课本，跑到哥哥的房间里，埋在哥哥的床榻上，想着哥哥的脸，哥哥的味，哥哥的声音，哥哥的手，哥哥的怀抱……最后就只剩下哥哥的味，哥哥的味让她好快乐。

第二天，盯着得一塌糊涂的床单，她觉得自己了坏事，很坏很坏的事，绝对不能对哥哥说的事。从那天起，她有了第一个不能告诉哥哥的秘密。

哥哥的礼很少附带卡片，装饰显然也不是他的手笔，而是品牌店看似用心却千篇一律的包装。

哥哥哄了她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