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算什么？

“啊，不愿意？”

那个影明明什么都没有，只是坐在那里就带给艾尼亚一近乎骇人的，让人骨悚然的压迫。在梦境中已经饱受折磨到形成烈PTSD的少女住拳，让指甲扎手掌心，唯有这样尖锐的疼痛才能让她不那么快暴自己内心的恐慌。

不停坠落的少女终于在一片漉漉的面上站定，但即使光线昏暗，她也可以很肯定地确认脚下踩着的那些冰冷黏腻的是一大池的血。而一片暗最中间，那个懒散靠坐在白骨组装成的座椅上的人影带给艾尼亚熟悉又不详的觉。

男人同样赤的脚掌踩在漫过脚面的血池中，带起一阵阵涟漪，他每向艾尼亚靠近一步，艾尼亚就忍不住往后退一步，但还是无可奈何地发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缩越短。

上一秒还翘着二郎坐在远的影，下一秒就现在艾尼亚的后，贴着她的耳廓声音暧昧低沉，让少女全都止不住地颤了一下。但条件反地就向后手指成爪地掏去，从肋骨下方刺血中发滞涩的声，带给艾尼亚安心的熟悉。

“真是个气的孩。”像是怜惜她，男人的嘴贴着艾尼亚的耳朵游弋，猩红的长还时不时少女的耳廓里发黏腻的声，“嚯啦，看，你的手又回来了。”

“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讨论这个问题。”

“好像是叫，宿傩来着？”

影？

简直是法，艾尼亚的手腕的横截面上又逐渐生长来一只新的手掌骨架，然后是肌神经以及最后附着在上面的肤。不过一眨的功夫一只焕然一新的手就又回到了艾尼亚空的手腕上，只是这再生的过程又是一苦不堪言的折磨。

在意识海里艾尼亚试图凝聚起念力来行远距离反击，却绝望地发现不论如何自己就像孔全闭了般，一丝一缕的念力都调动不起来。

迟来的惊叫，在极度恐惧和厌恶中，艾尼亚直到手腕上溅大大的血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刚刚碎心脏的那只手已经掉落在地上，浸泡在那一池不知沉积了多少岁月的猩红中。而从自己里涌而的血也如泉一样为这池血浆的位线着贡献。

“我是谁？唔，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名字好像都快要忘记了。”

痛不生的艾尼亚只能发闷哼声，少女胆战心惊地看着自己又恢复原状的手，相比起重新生长时那无数虫啃噬自己神经的剧烈疼痛，她竟然觉得手掌被砍下来时的痛苦来得更加快。

本应轰然倒下的壮躯竟然牢牢站在原地，还能语气诙谐地说了一长串的话。这本就够不可思议的了，但很快艾尼亚惊恐万分地发现被自己掏走了心脏的位竟然蠕动着血又拼凑成一块完整的肤。想来里面缺失的心脏也跟着一起复原，否则这个男人怎么还会这样有压迫地伸双手捧住自己的，还在自己的嘴上落下一个恶心的亲吻。

“唔——唔！！”

“嘘，嘘，嘘嘘——”

“你想要什么？！！”

纤细但实际上锋利的手指摸到动的心脏后收向外抠，留一个血淋淋的大。温动的心脏还在艾尼亚的手中垂死挣扎地收缩，少女示威似地当着那个影的面将手中的那一团血碎成泥，再像丢垃圾似的甩到脚下的血池里。

艾尼亚凭借满腔愤恨爆发来的力量挣开了男人从背后的束缚，拉开一个稍微让她有安全的距离。但那个大壮得好似一堵墙的男人并没有急着追上来，艾尼亚觉得自己就像被他玩于鼓掌之中的猎，自己再怎么逃跑也只是给猎人增加乐趣，把他的狩猎变得更丰富多彩。

展示自己的实力吗？

以往让人厌恶到极的灰雾弥漫的场景消失不见，换成了更加郁森冷的黑红调，就连气味都带着之前没有的腥甜铁锈味。

“你究竟是谁？！”

“不过我的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愿不愿意把你的让给我？”

“你是谁？”

“啧啧啧，真是绝情呐，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用看在我们曾一起度过那么多有意思的夜晚的份上，对你温柔一了。”

“啊——”

“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吗？”

男人捂着艾尼亚的嘴，还在她耳边发哄孩的声音，就好像这只手不是她斩切下来的一样。少女现在已经惊恐加到了某极限，杀不死的敌人和看不见的攻击，还有这样堪称变态的行为在一层层地往她上施加重压。

艾尼亚捧着自己断掉的手腕，疼得差把咬断。在这片诡异的空间里她所有引以为傲的刑讯训练结果统统作废，对所有疼痛地忍耐度又回到了初生的状态——毕竟她可是刚生一个月就开始上电刑长大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