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这样的误会让他觉得不解,在心底又暗暗觉得边伯贤太愚蠢。
他在享受着边伯贤最专一独特的爱时,却没有把边伯贤当作唯一。
边伯贤不敢再去看他,他埋着头啜泣,再抬起头的时候脸颊已经湿润了。
朴灿烈皱着眉,欲腰帮他擦泪,却被边伯贤躲开:“你说,我这一年都算你的炮友,是这个意思吗?”
朴灿烈皱眉,他已经失去了对目前局势的掌控,像是静音部署的一盘棋,被边伯贤的眼泪搅得一团糟,他试图挽救,但的确说不出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可以这样说。”
他又何尝不愚蠢。
“为什么是今天?”
他们昨天才过了一周年。
“你不必知道。”朴灿烈还是见不得他拼命掉眼泪,抬手替他擦,边伯贤已经不会躲了。
他的眼睛哭得红肿,到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边伯贤抿了抿嘴,眼前的朴灿烈神情一动不动,像是在可怜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好,好。”他笑着点头,很平静地接受了朴灿烈的所有说辞。
“让我先睡一觉吧,好吗?”
此时的他神情安静得像晴天的湖面,又勉强挤出一个笑来,像苦涩的果。
湖对雨的接纳像一场无声的雷暴,这样涌动着的暗潮诡异至极。
朴灿烈刚把钢笔放到边伯贤床边,便接到祝厘的电话。
祝厘约他明天回母校逛逛,他答应了。
跟边伯贤的事算是处理完了,他应当感到轻松才对,因为这样的话,他跟祝厘就可以原原本本地回到四年前,像从未分开过那样。
他当然不会主动问祝厘为什么会离开,这些问题在祝厘能够回来这件事面前,已经渺小得不值一提了。
但是很快,他又把心思转移到边伯贤身上。
他看起来状态不太好,但他很冷静,朴灿烈相信边伯贤很快就能够走出来,这样最好,一切都会秩序井然,一切都在掌控当中。
边伯贤是被饿醒的。
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了,想来也睡不着了,倒不如出去走走。他约上小琳,在咖啡厅见面。
出门的时候刚好遇到从书房里出来倒水喝的朴灿烈,朴灿烈见他穿着单薄,问了他一句去哪里。
边伯贤站在灌风的门角,想了好久,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旋即,他学着朴灿烈的语气道:“你不用知道。”
关上门的时候,他还嘲笑自己,现在住的地方都是朴灿烈的,自己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看着让人厌烦。
屋内,落地窗投入星光,城市还是敞亮,夜晚只会让繁华更加有氛围,但不知为何,四周安静异常。
David约他出去喝酒,朴灿烈二话不说答应了,现在这个时候,也只有酒精能让他平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