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修习了这么多年，变得如此光鲜亮丽，走到哪里，都被尊称一句仙师，却还是如此恐惧着那个夜晚。

“别说了。”蓝妩把她抱，有些心疼：“对不起，没保护好你。”

蓝妩默了一下，竟不知要说些什么。

季泠月长睫不安颤动，始终不敢睁开看她。

季泠月：“我把我杀了。”

说着，她闭上，将蓝妩的手掌搭在了自己脖上，颤声：“你若还觉得生气，掐回来便是，我不会……不会反抗的。”

季泠月摇摇，又：“疼。”

是她一起长大的挚友，是教她挖掘陷阱的阿伯，是帮她理伤的婆婆。

蓝妩拍了拍她的后背，：“你能自己从梦魇里来，已经很了不得了，你怎么到的？”

季泠月抿了抿，哽声问：“你还要走吗？”

她哭得直颤，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个夜晚，她提着打来的兔回到村，满心喜，却见到了此生中最难忘的一幕。

蓝妩垂下眸，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收拢手掌，握住了她纤细的脖颈，季泠月顿时一僵，委屈地抿，却当真没有反抗的意思。

季泠月说：“你真的不生气的话，就亲我一下。”

季泠月嗯了声，却凑上前，把下抬了起来。

这时，季泠月抬起，望着女人脖上的淤痕，将手指轻轻搭了上去，很快，蓝妩便觉得舒服不少，扭了扭脖，垂下眸，对上季泠月愧疚的目光。

雪白的兔掉在了地上，她踏着血向家中奔去，将那些无辜惨死的人一个个甩在后。

季泠月上前一步，乖乖挤到她怀里，把脸埋在她肩膀上。

“可是，我不会放你走的。即便你是妖怪，我也要与你在一起，大不了，死后将我堕无间地狱。”

季泠月继续说：“明明是梦，但是痛和现实一样，一不小心就会混淆真假，这个妖怪……很厉害。”

季泠月摇摇：“蓝妩，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我只需要你和我待在一起，这就够了。”

季泠月不禁绝望：“我对不起他们……”

季泠月摇摇，哽咽：“他们不会原谅我了，云儿、阿伯……他们不会原谅我了……”她又开始掉泪，上气不接下气的：“我喜上了一个妖怪，他们都会恨我的，本来，本来就是我害死了他们，是我带回了妖怪，都是我的错……”

蓝妩抿，脸仍是冰冷，妖化而的鳞片却在不知不觉中褪去。

她的妹妹倒在门外，满脸鲜血，却还留有一气，叫了最后一声：“……”

“错事的人才要下地狱，季泠月，你没有错，所以，你会好好地活着。”蓝妩小心抚了下她的尾，低声：“难为你，这时候才对我说心里话。”

蓝妩眨了下。

她故作轻松地笑起来，安：“好了，我不生气了。”

她停下动作，凝望着季泠月漉漉的脸庞，叹息一声：“你不会下地狱的。”

“不走了，”蓝妩用袖了她的泪，张开手臂：“过来。”

蓝妩问：“还疼不疼？”

蓝妩听罢，心地叹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