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禾皱起眉：“什么藤妖？”

“不该这样才对，桑初，不会把她这样放着不的。”

“若你们所说，那藤妖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话，也许，她真是庆渺，桑初真将她带回来了。”

虞山叶一默，笑一声：“怎么，你难要说，你刚好也有个孪生妹？”

——

庆禾默了下，问：“你们见过桑初吗？”

蓝妩蹙起眉：“那庆渺……”

“你还装，”虞山叶：“当年在蓬莱岛的地下，不就是你在攻击我们吗？”

她：“我的妹妹，庆渺，确实和我长得一样，但是……”

一个声音忽然了来，几人一愣，同时回看去。

庆禾一怔，片刻后，涩声问：“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

虞山叶不信：“既然她是你的侣，你为何不让她土为安，还住在这诡异的地方，你……你说，你是不是藤妖？”

她可以永远活下去，与自己的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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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也说了，你很久没见过她了，她后来变成什么样，你又不清楚。”虞山叶嘟囔：“把自己的人复活成那个鬼样，我倒觉得符合她的形象。”

“抱歉什么，”虞山叶打断她：“她是个死人，你还说是你的侣，是你先骗我们的。”

“但是，她已经死了许久了。”庆禾垂下眸，看向安静靠在椅上的连绮：“她和我的侣，死在了同一个地方。”

着眸，小心翼翼将连绮扶正，温柔地整理她散的长发，片刻后，才抬看向季泠月等人，叹了一气：“不是说不要打扰她吗？”

季泠月：“我爹娘是猎，没想过送我读书。”

虞山叶抿了抿，叹了一气，垂眸：“七百年前。”

“……”

蓝妩：“我是鲛人，不读人族的史书。”

“若是她死了呢？”

“我知，”庆禾，眷恋地抚了抚连绮的面庞，低语：“我也曾想过寻找她的转世，可是，转世的她，还是她吗？”

蓝妩摇：“那地里，只她一个活。”

她顿了一下，轻叹：“我的连绮早就死了，再也回不来了，我知的，我只是，只是舍不得罢了。”

虞山叶：“……好吧。”她咳一声，娓娓来：“桑初，是边陲小国桑国的最后一任国主，史书上记载，她仗着自己半步踏仙途，为所为，麻木不仁，发动了一场极其惨烈的战争，战争过后，她被愤怒的百姓推翻，她也受了重伤，消失了踪迹。”

虞山叶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嘛，你们都没听说过桑初这个人吗？人界的史书上写过呀。”

魍魉之城建起后，她将城主之位给了家族的旁支，带着连绮的尸去往太虚秘境。

“不可能，”庆禾蓦地打断她：“桑初不是这样的人！”

传说秘境有古兽，腹中一方世界，脱离了天回，不再被这世上最残酷的法则——时间掌控。

“怎么可能，难这世上，有其他人和你长得一样吗？”

庆禾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终于摇摇，：“我不知你们对我有什么误会，但我已经许久没离开过这里了，更不知你在说什么。”

那是多久以前了，她已经记不清了，自从在吞天的内住下，她就已经辨不清年月的逝了。但她仍记得那个午后，她与桑初赶到时，只看见了一座被妖族屠戮殆尽的死城。

她说：“我不会和你一起的，我会找到办法，找到办法把她带回来。”

“这能算回来吗？”蓝妩忍不住：“变成那般没有神智的怪，只有躯壳活着，甚至连躯壳都不是人形了，与行尸走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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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死了，但她确实是我的侣。”庆禾平静：“方才，也是怕你们不舒服，才没有如实相告。”

蓝妩眨了下，心虚：“抱歉……”

她在尸山血海中找到了自己的人，回过神，桑初面惨白地站在她前，怀里抱着早已失去气息的庆渺。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桑初，后来，她如愿找到了吞天，时间就此停驻，不外面如何变化，沧海桑田，都与她没关系了。

在离开前，她去找了桑初，桑初跪在冰棺前，听完她的话后，摇嗤笑一声。

庆禾眨了眨，吐一个名字：“庆渺？”

死去的城镇可以被重建，死去的人却再不可能归来了。

季泠月蹙起眉：“可死去的人，灵魂早已投胎转世，你这么，困住的不过是自己。”

“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