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妩连忙稳住，抓着人浮面，了几气后，转朝四周望去，这里黑漆漆一片，却好似广阔无边，没有尽一般。

季泠月咳嗽几声，抬起，也茫然看了一圈：“这是什么地方？我们不是被吃了吗？”

蓝妩犹豫了下，问：“你不是讨厌妖怪吗，我说这些，你喜听吗？”

她皱起眉，往前游了游，探脑袋，终于看清了坐在上面的两个人。

虞山叶漫不经心地往面扫了一，骤然看见两个脑袋，吓得睁大睛，腾地起来，抓着阿鲤退后好几步：“鬼！”

又掉了冰冷的里。

蓝妩：……

声音越来越清晰，听起来，似乎是两个人在争执。

季泠月嗯了一声，转过，：“上来吧，蓝妩。”

一个是阿鲤，另一个是……

另一人心虚：“我们又没死，你急什么？”

季泠月啧了一声，率先爬了上去，涉而：“你怎么在这儿呢？”

季泠月忍不住笑了下，和她一起往前看去。

蓝妩放松下来，继续说：“我以前不修炼，常常和其他海族在外面胡闹，但他们的尾更壮，游得比我快，我为了能追上他们，就天天练习，到后来，我就变成了游得最快的小鲛人。”

说着，她叹了一气，嘟囔：“可惜了，游得这么快，还是被追上吃掉了。”

一人带着哭腔说：“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走这条路，我们也不会被吃掉了！”

季泠月摇摇，四张望了会儿，忽然说：“那儿有光。”

虞山叶迟疑地眨了一下：“季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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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一半，她忽然顿住，不安地看向季泠月，发现她并不有表现不喜，反而专注地看着她。

“你，你还说跟着你一定平平安安呢！你一都不靠谱，早知……早知我就自己去找师父了！”

蓝妩下意识：“那是，我曾经在海里和鲨族比试过，连他们都游不过……”

蓝妩眨了眨，发现她的情绪好了许多，又或许是之前的谈话真的起了作用，不怎样，她现在不再像一弦似的绷着了。

虞山叶一怔，愕然朝她后看去。

蓝妩转，果然瞧见遥远的地方有一豆光芒，她不禁神一振，摆动尾，破前行。

季泠月忍不住赞叹：“你游得好快。”

银发女人从里走，鱼尾服帖地化作两条长，上也披了一件白袍。

蓝妩总觉得这话说起来有些奇怪，呸呸几声，抱着人缓缓游了起来：“你没受伤吧？”

季泠月怔了下，片刻后，搂她的脖，说：“可我不讨厌你，我喜你。”

亮光越来越近，看廓，像是一个小小的浮岛。蓝妩正要加速前行，却忽然听到若隐若现的说话声，两个人同时蹙起眉，对视一后，默契地放轻声音，小心翼翼靠近。

她赤着脚上岸，淅淅沥沥的珠落在地上，葳蕤蜿蜒，停在了季泠月边。她抬起，望着虞山叶，似乎想要一个笑容，却面容苦涩，：“好久不见，山叶。”

“我们确实被吃了。”

“怎么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