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假装沉默，嘴却不听使唤，回忆如同兇浪袭来，词句自动的从中溜。

闻言，袁嘉静心一怔，双错愕的看向他。

『奇怪，一年级的人是都没有耳闻吗？不然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来找他。被拒绝是一定的，他会不会去都还是个未知数。』

「……发生了什么事吗？」

发一低落淡然的气息，嘴角上扬的有些勉，一也不适合他。

「她就是你说的，唯一真心喜过的女朋友？」她开问，丝毫不拐弯抹角。

『你那个同学该不会是要尚源陪她去舞会吧！』

到现在他还是搞不懂，当时她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接受他的告白，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受毁掉他对她这么久以来的喜。

他怕如果再说下去、如果掀开了那些他死命忘掉的回忆，事情会一发不可收拾。

「照惯例男伴要接自己的女伴去舞会，可是那天现在她家门的人不只我一个。」他冷静的异常，却让人清楚地受到他内心压抑住的激动。「那天她当着我的面甩开了我的手，抱了那个人，上了他的车，就像这样──」

柳尚源抓起她的手，五指扣，并在她还未能反应过来前猛然地松开。

柳尚源向她笑了笑，似乎想要在这里停住，不再说下去，将故事定格在那他以为是最幸福的时刻。

一伤瞬间涌上心，彷彿当下的那痛与错愕又回来了。他握拳、闭起双，试图压抑自己的情绪。

从到尾都只是他在自导自演罢了。

一直以来，她喜的都是别人。

「嗯。」他先是一愣，接着。「国二的时候我和她告白了，往了快一年。」

他忘不了当时站在原地愣住的模样，在反应过来之后才了解到原来自己是这么的可笑。

「只说了声对不起。」他低声咒骂，「有够该死的对不起。」

零散的片段在脑海中重播，却无法拼凑一个完整的故事。

十年多的情谊，她选择了别人，用最差劲的方式将友谊和情一併画上句。

『去年本来要去的，可是途中发生了一些事情……』

就像当时一样。

当时林熙妍踏上那个人的车、以及那台黑宾士在他前呼啸而去的场景依旧歷歷在目。

那是当时在保健室时，他给她的答案。

「年底舞会对我来说是一场恶梦。」他好听的嗓音回盪在她耳边，语气却听起来有些颤抖，「她喜的从来就不是我……一直以来都不是。」

原本的梦不过是一场空。

『她已经毕业了。』

她的问题却像榔，不偏不倚的敲开了埋封记忆的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