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小雪当初没被他捡到……也会是如今这副可怜模样吗？

小她还在旗哈哈哈，期待吧，旗的时刻很快就要到来了

此时着不过十叁、四岁小女孩躯壳的沁薇叹了声气，『好吧，希望那位正义使者小不要拖太晚才来，我还望着她带给我更多乐呢。』

顾若摇了摇，「你不该这样说自己。没有谁生来低谁一等，所以没有人有资格因为你的看轻你，包括你自己，小草。」

『虽然我也不看好那位变革者，但还是希望你稍微重视一下她的存在——』

「嗯。药汤跟饭菜都快凉了，你动作得再快了。」他看向一边已经间置许久的药汤跟吃。

小叁声音似乎有些微妙的停顿，『我只是从她上受到了一些不太可控的潜在变因。』

「…你该改了。」看着那张可怜兮兮的哭脸，他抿抿，沉默一会，终究叹息声，「从现在开始你得叫我师父，小草。」他温和地纠正她。

小草一下抬，泪瞪大，「大…不，师父……」

至于前女孩是不是能修炼的质，也不是什么问题，他这么多珍材异宝总有能重新形塑她质的。

『至今能够连续阻拦我们能量採集作业，到这份上的也仅此一人，不如何，她都值得我们分一些心神对付。』

『所以我才离开时序局。我看不他们一直所蒐集的能量用何在。』小叁的声音一如既往冷淡。

而在门关上那一瞬间，本该睡的女孩却是一下睁开了，坐起、靠着床背，脸上的表情全然变样，转为一派散漫的无聊。

沁薇又想起了女孩那灼烧一样，光亮刺人的双瞳，角轻勾。

无论什么原因，他都想小雪了。

沁薇挑眉，『真是难得，你竟然要我重视什么人。』

袖襬轻扯的力，怯生生的呼唤将他拉了回来。

他的声音与话语都是那样温柔，惹得小草泪不断往外冒，她伸手揪住了他的袖摆，噎着，哑声：「大人果然是小草见过最善良之人……小草想跟着大人。」

「师父……」

回过神来，对上女孩略微胆怯与担忧的目光，他一怔，目光落向那抓着袖襬的瘦弱小手，一丝浅淡的、久违的踏实鑽心内。

他的小雪，不该也不能是那样。

也可能只是因为她跟小雪一样，都在寒冷的雪夜中被他所发现、拯救。

她这么讨厌她，她又怎么会让她失望呢？

然后，他微微笑着，摇了摇：「无事。天已晚，你应当歇下了。」

— — —

「是的，师父。」小草喜笑顏开，不似先前的无打采。

也许是因为前这个名唤小草的小人儿……让他联想到了徒小雪当初没能被他拯救的另一个未来。

『这个世界看来也很快就会结束了……嘖，你们第四次元这叫淬练？完全看不来淬练了什么。而且这个世界已经是地狱模式……就这样？』

在小雪闭关已届数十年的现今，他本不再收徒，却在前小姑娘的泪攻势下败下阵来，打破了原则。

『嗯哼……这倒用不着你费心，我本来就打算陪她好好玩玩的。』

女孩低低应声，放开了手，站起，乖巧的同他晚安。

一直刻意忽视的念想在此刻失去了禁錮般不停蔓延，稠的寂寞与惆悵几乎要淹没了他，他睫半垂，侧脸显几分沉鬱。

顾若，扶着她上了床塌，帮她掖好被角，设下防护阵便回了自己房间。

看着面前的女孩喝完药汤后，堪称是狼吞虎嚥地大大往嘴里着，一副饿坏的样，顾若眸光一闪，又想起了另一个让他掛心不已的人儿。

手攥了攥。他实在无法想像，也难以忍受那只存在于想像中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