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嘴角展开欣喜的笑容，随即松开攥的手指，拨开了克笔的笔盖。目光在他上游弋一圈，选了一个最“宝贵”的位置。

靳宁楷垂眸拆开糖，余光掠过女孩攥在裙边的手指，那是局促不安的表现。

此时此刻，正是把期待变为现实的最好时机。

靳宁楷睨了宋均尘一，宋均尘朝他挑眉，沾沾自喜自己为兄弟保住了心的位置，他可懂了，这位置就是空着也不能随便让人占了。

虞昕冉到北屿之前已经料到是这样的状况，她穿着德雅的校服朝宋均尘走去，期间有不少的目光投到她上，不仅因为她穿着与他们不一样的校服，还因为她众的样貌与气质。

虞昕冉在宋均尘写下名字后，指朝靳宁楷勾一勾：“过来，我也给你写个。”

说得好像在跟他搞基一样。

暗嘲意味明显，宋均尘指他一把，示意他闭嘴。

“诶。”在女孩下笔前，看戏多时的宋均尘来打岔，“妹妹，这位置可不兴占。”

最终女孩把名留在了他的锁骨位置，两人在上有一段距离，于是靳宁楷微微弯下腰，仍保持着社距离，而女孩脸上的红却窜到了耳尖。

恋画上句号。

宋均尘心想贴纸可以撕呀，那就贴呗。

少年修长的手指着一未拆封的糖，这是他近日来的习惯——用糖抑制烟瘾。

女孩些许气，拧着眉问了为什么。

因为已有人在互相签名贴贴纸，老师也并未制止，于是事情变得更加顺理成章。

虞昕冉抱臂冷笑一声，“你们北屿能不能有创意，什么梗都学我们德雅，连这个也要学。”

树下的影遮不住女孩里的失落，可这也很好了，至少让她在校服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她低拧上笔盖，轻轻说声谢谢。

这话不免带着嘲讽与迁怒，靳宁楷明白是因为她的好朋友，他照单全收，也不解释，仍是无所谓的态度。

虞昕冉转眸扫宋均尘的校服，贴纸不少，名字一个没有，算他乖。

他无所谓，倒是宋均尘够呛，也有不少女生来找他，他可是有主的人，哪能随便让人写，每个找来的女生他都对人家说：“真不行，我女朋友看见会杀了我的。”

他把橘味的糖放嘴里，朝她低了下额：“可以。”

他俩闹别扭靳宁楷也见怪不怪了，随扯个话题：“你怎么来的？”

那味在周围萦绕的时间不足五秒，少年在她落下最后一笔时，默默地直了起，与她的距离顷刻拉远。

因为有人曾告诉他“嘴停不下来就叼这个”。

宋均尘拍拍靳宁楷的，“这位置是留给我的，懂了么。”

宋均尘没想到她会搞突然袭击，看见她的时候人都吓傻了，“你，你怎么来了。”

一碰上虞昕冉就这样，亏他以前还老把智者不河这鬼话挂嘴边。

有人开了这个先例，后面的人就不再怕碰，靳宁楷的校服很快被各各样的名字贴纸占据，女孩们脸红红地望着他，而他脸上没多余的表情，左不过是中生涯里最后一件无聊事，他并无所谓，嘴里始终叼着那糖。

“笔给我。”她朝宋均尘摊开手掌，他秒懂，从兜摸一支克笔，把膛来：“就等你给我写呢。”

闻声，虞昕冉斜额瞥去，一看见他校服上那些碍的五颜六的名字贴纸，“嗬，人气啊。”

狗样。

多久了？似乎也不过两个多月，她却好像离开了两年那么久。

“那贴贴纸行吗？”有女孩这样问。

思绪一旦跟她沾上边，烟瘾就会犯。

宋均尘抹了下脖，一句话不敢说，生怕惹姑生气。

与她而言，这是三年来，离他最近的时刻，她能清楚地闻到他脖间散发的气味，一如想象中净，像一缕清的风。

靳宁楷淡笑了声。

扎尾的女生朝树下的少年走去，脸颊的红暴她的忐忑与张，而定的里又似带着积攒好久的勇气。在一次呼后，她开喊靳宁楷的名字，问可不可以在他校服上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