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垂着眸：“都是这样的。”

“……好。”

手机，接着重新闭上睛，许久之后才突然坐起来，重新打了过去。

姜玉知

霍镇予冷哼一声，不知为何突然看他有不顺，脆直接领先他两步，跟他拉开了距离。霍沉对他这么幼稚的法嗤之以鼻，也脆跟他保持同样的距离，哪怕他慢下来了，也没有追上去。

霍沉和霍镇予帮忙解决完医院的事，已经是晚上了，他们本来想让李树跟他们回家，但李树拒绝了。

李树慢吞吞的从兜里掏一堆叠得皱的条，翻了好几遍都没找到，其中几张还掉在了地上。最后是霍镇予看不过去了，直接把条都拿走了，找了一会儿后拿其中一张给霍沉。

霍镇予怔怔的看着他，半晌突然皱起眉：“我不懂你的意思，也不会跟你同受。”

许久没见，李树的脸颊已经瘦得凹陷，肤又黑又糙，跟当初的小白脸形象完全不同。他目光呆滞，看到霍沉带了霍镇予也没有多说，只是机械的朝他们，然后看向霍沉：“还有一笔医药费没缴，你有钱吗？再借我三千。”

“好看吗？”俞梨摸摸自己的蘑菇。

“有，单给我，我去。”霍沉说着朝他伸手。

“什么意思？”霍镇予不解。

“好看。”

……

“霍沉，我走了，”李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需要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才能让人勉听清楚，“多手续要办，你能来一趟吗？”

“那可是他啊，我记得他是跟他相依为命长大的吧？不应该很亲吗？为什么走了他会这么平静？”霍镇予怎么都想不通。

说着，他从兜里掏一个空了的烟盒，让霍镇予看了一。

回去的路上，霍镇予一直觉得不可思议，不明白李树为什么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指定香烟的牌。

俞梨得到满意的答复后，就继续去找姜玉玩了，霍沉见她们心情这么好，便暂时没把李树的事告诉她们，而是等到晚上的时候才说。

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回到家里，刚门就看到俞梨和姜玉正在摆新买的假发，两个人还一人了一。

“失去亲人之后，都是这样的，”霍沉看向他，“尽全世界都说她死了，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可本能上还是不愿意相信，总觉得她好好的躺在那里，总觉得一切都还是原样。这心情可能要持续一段时间，直到你发现她用过的杯没人用了，她喜的草都枯了，才意识到这个人真的没了。”

霍沉答应之后就起床了，门的时候惊动了旁边房间的霍镇予，最后是两个人一起去的医院。

“我已经没有家了。”李树用平静的语气说了这句话。

霍沉和霍镇予同时回答，然后嫌弃的看了对方一。

“很漂亮。”

李树低着，没有说话，许久之后抬起看向他：“能帮我买包烟吗？突然想了，要这个牌的。”

霍沉没有多说，直接拿着条离开了，医院走廊里只剩下霍镇予和李树两个人。

“嗯，我也希望你不会跟我同受。”霍沉扬起角。

霍镇予面对这样的李树，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憋了半晌后说了一句：“你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