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有笑容。
那金珀一样的眼睛对着自己,于是瞳孔里便出现了墨绿色。
他呆呆看着这个小男孩,没有反应,只是看着,一动不动地看着。
哗,一潮海浪声又打了过来。
眼前的男人半跪下来,被海风肆意吹拂着丹霞发丝,牛仔裤和白衬衫上都粘上了沙。阳光照拂着他的头发与耳背,透出更柔和的琥珀薄光,他微笑着。
朝自己伸出了一只手。
他只是微笑着,伸出一只手,也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做出别的动作。
这下,他流出了眼泪。
魈咆哮般唱了出来。
我啊——
尘封入海吧
尘封
入海吧。
……
“若陀。”
“嗯,怎么了?”
“我这算不算一种‘爱’的行为?”
若陀的眼睛在这一刻里出现了剧烈的动摇。
“为了她……学口琴。”
阳光穿过树叶,在他的眼帘下投落鲜明的影子。
若陀其实有些哑然。
但是他很快就笑出来,伸手拍了拍钟离的肩。虽然真的不想这样,但他只能给出这种不清不楚的回答:“这很难得,钟离。她会因你的决心和行动而十分高兴的。”
在十七岁的时候,钟离学会了吹口琴。
5.5
“若陀。”
“嗯?”
虽然完全不能说十分顺利,但只有一个口琴作为伴奏的演唱终归是结束了。在酒吧重回嘈杂的热闹里,钟离将口琴小心地放回盒子中,并将盒子好好地放入大衣口袋里:“回去吧。”
若陀笑着点点头:“嗯,走吧。”
二人来得干净,所以去得也很利落,根本不需要收拾什么,说走就走。
只是,这却让刚下台不久、无论身体还是大脑都还有些恍惚的魈胸口一紧。
他甚至来不及跟老板多做句解释,找到二人离开的背影后,便连忙将话筒往女服务生手中一塞,急匆匆落句“等我一会儿”,就挤进了水泄不通的人群中。
那女孩慌忙一喊:“金鹏——”
“羽。”女孩揣了揣手,听到是老板的声音,即刻停止了呼喊。
老板从她手中拿来话筒:“让他去。你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还有半个小时就可以下班了。如果你划水不好好工作的话,我肯定要扣你工资。”
他简单几句吩咐完,才看向早在半途就闷闷不乐地躺回沙发上的公子哥,无奈地叹口气,不得不上前去。
“你是打车来的?”
“嗯。毕竟来的是酒吧,很有可能会喝点酒,所以我没有开车。”
“那我送你回去吧。”
“哼,哈哈哈哈哈哈,”说着说着,若陀笑出声,出了酒吧后,和钟离并肩走在夜风冷、人潮涌动的大街上,不讲客气,“这是个很不错的选择。那好啊,就——”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