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你还没听闻那件事吗？」

「……为什么？」辰曦向前走到离副院长只剩下一公尺的距离，双眸直视着他，拳在袋里颤抖着冒冷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去法国研习的事啊，」副院长，微皱着眉不解的神情，「难你刚才跟黄医师说的是真心话？我还以为你是基于困窘所以才随便拿话搪过去呢。你是真的想要放弃国研习的机会吗？」

他听了之后咯咯笑了起来，「没什么，只是偶然间听到你被我曾问过你的问题纠缠上罢了。当初你回答我时那纠结的神让我印象很，平时用在学术或诊断上那追究柢的神彷彿也被瞬间磨光。我想不是谁，只要在看过你那时的表情之后，都会不忍心让你再承受面对这问题的痛苦。」

副院长没有上回答，犹豫着像是在寻找能令人信服的说法。然而当他一开，辰曦立刻意识到副院长并不是在试图说服他，而是困惑着自己对于事态的不知情。

「谢、谢谢您，副院长。」辰曦把浸满脑袋的怔愣赶内，哑笑着回，「您能这样想真是太贴了。」

「您是恰好经过这里呢？还是真的有事情想和我说？」

「——谢医师他，被警方调查了啊。」

黄沐不发一语地看着他。「理由呢？」

「噢，谢谢你的恭维。」辰曦有些尷尬地应，咂咂嘴，「只是问题在于，我预计要放弃那次国的机会。」

「什么？」猛地震了下，辰曦双圆睁，黑瞳孔发慑人的光芒。

副院长撇撇嘴，叹了气。

「什么事？」他听见自己的嗓音衬着回绕于耳际的凌心声，嘶哑犹如狂风颳过糙岩脉，「该不会是他向您表示不愿意接受此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会再跟他、」

「那关係到了辰医师的私事。」副院长的声音从走廊转角传来，他慢悠悠走到两人面前，「如果是我的话就不会再继续问下去了。」

「我曾经在茶间听过其他医生谈论到你。」他说，「听说几星期之后你就要去法国研习了？真厉害啊，不知我得再熬几年才能达到这样的准。」

「谢宇舜医师短期内是不可能代替你去任何地方的。起码在这几週里，他是绝不会被允许离开台湾的。」

「单就目前来说，病人的术后恢復状况非常稳定，但由于还未脱离风险的缘故，日后病情将会如何发展我也不得而知。」辰曦低声说着，抿起，「术后染的机率仍旧不低，这几天我得多时间密切观察他才行。」

「是的，副院长。」他说，神变得稍微锐利了些，平直的嘴角显得冰冷严肃，「我家现在的状况不允许我在国外待上一週这么久的时间。更何况您之前不是说会帮我安排的吗？您说会让谢宇舜医师代替我去的，不是吗？」

「真的很抱歉，辰医师。」黄沐惶恐地对他猛了下，倒退着远离他们，「你们看起来似乎有事情要讨论，我就不打扰了，再见。」说完后才转过离去。辰曦望着他的背影好几秒后才转看向副院长。

仍旧忍不住脱而。

「这样一来，还赶得上几週后就得准备好的研习资料吗？」

事情比他想像中的更严重，辰曦暗忖，双手不自觉藏袋里握成拳。

他拍拍他的肩膀，慈蔼问：「前几天你负责的那位病患现在情况如何？我记得那好像是台长达八小时的大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