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在我们都还小的时候就常常说故事给我听，听完后睡着时脑里全是有关这些故事的梦！」在穹笑着说，将画作放到箱里收好，「姊她啊大一原本读的是哲学，因为写的故事太彩了，到后来连戏剧系的人都请她帮忙写剧本，搞到最后也只好拋开哲学，转到戏剧系就读。」

，再挪向他乾净俐落的鬓角、他讲话时轻轻颤动的结、右手移动时衣服底下肌起伏的模样、细緻修长却不至于瘦骨嶙峋的手指??

第二张，一棵监禁着死人的大树佇立在图画中央，蓊鬱树叶遮挡冰冷光，树旁满是如繁星的游移影，树上遍布着张大嘴无声尖叫的人脸和，他们都想从大树里脱逃，却也都离不开树的包覆，前倾的彷彿在树木里颤抖、扭曲，逐渐萎缩、消失，直至遭树木吞噬，永远成为大树的养分。

「我和辰曦就是这么认识的。」一直沉默的曙尹此时开，脸上漾着幸福的影，「他比我大五岁，当时还是个实习医生。初次遇见他的那晚，他从医院晃回了校园，再溜达到戏剧系学生常聚在一起的空地??

第三张，一阵狂风将宇宙的顏大男手中的广瓶里，他后站着一名双瞳邃的小女孩，视线直盯着他的背影不放。

「当然可以，」这次换在穹起走自己房间，翻找了一会儿后拿着一个蓝箱回来，里装着几幅画。他其中一张，递给叶鸣时解释，「这些作品的灵都来自姊以前写的剧本，有些是场景或人，有些是我从故事中延伸来的想像。」

第四张，拿着火柴盒的男人下半浸在冰湖里，上半则淹没于熊熊烈火之中；火光倒映在面上，飞舞的雪沾染上炙烈的火红，墨黑馀烬浮盪在空气中。

「哦？」在穹弯了弯十指，上沾染着五顏六的顏料，若有似无地缀着他的肌肤。「换句话说，」他说，「这些画作其实都只是用来作业的，我真正的创作其实本没有这么——怎么说——好解释。我想。」

想像。叶鸣在接过画并拿在手中的同时，脑里不断反覆想着的就是这两个字；前的块似乎也应到了这不寻常的悸动，而跟着自发地动了起来，彷彿电影胶捲在无人为的状态下开始转悠。

第五张，由族箱构成的天板和墙包围着一对情侣，女挨在男人怀里，两人说说笑笑地指着中的鱼，鱼上的鳞片所散发的光芒在蓝里，偶尔闪烁落日般的金黄。

「艺术家的手指??」叶鸣说，片刻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早已了神，在穹的话她什么都没听去，「抱、抱歉，我是说??你的手很漂亮。」

「总而言之，他们俩最后就快乐地结婚啦！」在穹将崩啾的双手举呼貌，笑嘻嘻地下了结论。

「可以看看吗？」叶鸣问。

第一张，男人跪在一颗大石前，用小刀割死去人的名字。

第六张，男人上有野兽骨，上披着白鬃，肩上停有一隻隐隐闪着亮光的灰蝴蝶。他以指和大拇指拿着一块沾满脏污的血红尸，嘴角笑地看着蝴蝶大快朵颐。

「然后，那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语毕，曙尹耸了耸肩膀，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