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进眼里又是一双她免疫不了的哀求又可怜的水眸,她又一次妥协的软声说:「只要你乖乖给我弹,我就让你一起去。」
「好!我会乖乖弹的。」高兴如像小孩,眼睛闪闪发亮。任芙漂亮的瞇眼笑起来,重新拿起结他,继续没完没了的单音练习。
那抹笑容,撞进了伯蕥的心房,又响起了卟咚一声,她捂住心口……
不可以,不可以再让她心跳不已。
两小时的地狱结他班在伯蕥的宣布下完结。
戚任芙呼了一口气,自动把结他收回保护套里面,那也是伯蕥要求她那么做。她说,要对结他好一点,它才会让你弹得顺心。几天下来,她每天都自动拿出结他擦拭,完了会小心放回去。
收拾之间,毛毛过去录音室看看准备好了没,室里沉静之间,只有她们二人的呼吸声,伯蕥放好了结他转身,对上了戚任芙毫无遮掩的炙热目光。彼此对视了好一会儿,任芙微微调整呼吸,这种感觉,彷如在伯蕥宿舍里,她鼓气勇气倾过去她的床里亲她前一样的紧张。
有时候,戚任芙会以为自己只是死心眼,从来只有她不要,却没有不要她的事情发生,她淘气背弃所有的期望,出走了北京,回去台湾,辗转打过不少的工,便利店她也做过,直到有朋友介绍一间不错的夜店驻唱,很老土的剧情,某天被璟瞳姐欣赏,她回去跟公司说了一声后,第二天她就拿了合约过来了。
她也以为她只是不服输,要做到最好的向小蕥示威当初她坚持分手是她的错,她的问题!眨眼过去,混娱乐圈没想像的简单,她都咬着牙关过了,渐渐登上小歌后的宝座,她才有权力去耍大牌,挑歌,挑工作来做。
在娱乐圈里的时间磨掉了她很多事情,也以为时间终究把心中的小蕥磨掉,直到再遇小蕥,她才知道,她不是不服输,不是死心眼,不是要向她证明甚么,而是,她还是放不下对她的感情。小蕥的一举一动,还是触动着她的心弦,和阳台时第一眼见到她弹结他的淡云清风的模样,丝丝入扣,缠紧的结,根本解不开。
「你还是阳台上弹奏结他的小蕥,而我……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戚任芙。」她有点感慨自语,捏紧了拳头。
「在我面前,你还是那个戚任芙,在台上最炫眼的小歌姬。」伯蕥反射性的回她,说完才惊觉那不该说出来的,不敢看向任芙结巴道:「我……要走了。」她慌乱的拿起结他,背起包包想冲出去离开。
她的话,撞击了心上的琴弦,戚任芙可以肯定小蕥对她一定还有眷恋。在她离开房间前,及时抓住了她的手,伯蕥没回身,静待在那里心跳加速,手腕上的炙热,烧烫了她的胸口,难以招架。
「小蕥……能不能……」她把手心握住她的手心,一步一步地走近她,来到她的身后,手臂穿过她的腰侧,轻轻的把她抱进怀里继续说:「给我们再爱一次的机会?」
嘀咚。
她听见了水滴滴在湖上的声响,涟漪一圈一圈地扩大,她的体温,她的气味,她的怀抱,歷歷在目,她们的爱,只是被彼此用不同方法保存下来,撕开了,它依然是那种味道,那种顏色。
伯蕥深呼吸一口气,她慢慢把腰间的手拿下来,泪水滑落脸颊之间,打开房门走出去,以静默去回应身后的任芙。
掌心失去了烫热的体温,戚任芙咬唇恨透自己了,她坐在沙发里,把双掌遮盖脸颊,上面有伯蕥留下的馀酝,她安慰自己,至少伯蕥没拒绝,她还有机会的。
毛毛推门进来,开朗的情绪霎时被房间里的任芙倒了泼冷水,他默然叹气,刚才她们二人独处又发生甚么事了?
「录音室准备好了,过去吧。」他轻拍拍她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