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梧蓦地

息梧一气，尾音颤抖，握着绢册的手无力垂下。

握着笔遒劲有力，字迹飞舞一气呵成，真真是个妙人。

息梧枯坐半响，神空。

阿蘅手指停在息梧半寸的地方，小心地问：“老师，可以吗？”

息梧带着阿蘅写完一首诗，将笔置于笔架。小娘顺势转，自然地环住了他的脖颈，香奉上，吻了下去。息梧先是一僵，尔后放松，任小娘的小在中撩拨。阿蘅见他并无反抗的意思，双手环住了他的腰，将他圆隆翘的肚拉向自己。

门外人应声：“禀君上，有加急文书。”

一吻结束，两个人都有气吁吁。阿蘅学他风轻云淡地一笑，启：“多谢老师授字之恩。”

阿蘅抚着他的背，说：“老师，节哀。保重腹中的孩要。”下午，一吻定了师生关系，原本是戏言，此刻却被她正儿八经的唤。

当日晚上，阿蘅已经服侍息梧躺下，小娘见贵夫并无侍寝的明示暗示，死心地放下床幔，准备去她的小榻休息。忽然，响起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三长两短的节奏，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

阿蘅。

阿蘅怕他哀恸动了胎气，劝：“老师，夜了，就寝吧。”他不语，阿蘅只得伸手去搀，幸而息梧并不执拗，随着她的力起，走至床榻，脚步也并无虚浮。

息梧抿了一茶，眉峰一挑，“方才算是你的拜师礼了。”

阿蘅见他躺下也不闭休息，神怔怔的，俯下询问，“老师，今晚让弟侍奉您就寝可好？”

息梧命阿蘅去开门。小娘帮他披了件衣服，穿了鞋，方打开房门。

息梧的睫轻不可闻地翕动，小娘果断捻上他的珠，另一手顺着他圆隆的弧度，抚摸他耸的胎腹。纵是日日碰，手如凝脂般的觉仍让她心中一。

息梧闭了，一声抑制不住的闷哼从间溢。

息梧借着灯光展开，上面是女儿的亲笔，只有四个字：“馥亲王薨”。

突然，息梧从后探手指，握住了阿蘅的手，与她同执一笔，带着她写了半阙。小娘脑有，这是闹的哪？温的掌心握着她芊小的玉手，夫上淡淡的药香飘鼻翼，后的肚着她的腰，里面似有胎动，不烈，却能清晰觉到。

正在疑惑间，息梧挑了帘幕，问：“暮雨吗？”

窗外，雷声大作，顷刻大雨如注，闪电映得窗棂纸霎儿明霎儿暗。

阿蘅俯住他被冷落的朱果，允舐，极尽挑逗。

来人一黑衣，眉目俏丽，二十多岁的样，门便拜，双手呈上一本绢册。阿蘅知她不敢靠近息梧，怕上有寒气，冲撞了夫。便走过去，将册递给息梧。

娩楼中有专门调教娘们的习字先生，便是为了陪喜好文墨的夫消遣。阿蘅的字算不得惊艳，却也十分众。她手腕轻转，便写一幅行楷。

息梧见小娘看得神，便向她招招手。阿蘅顺从地绕过桌案，站在他侧。息梧温声问：“可会写字？”

阿蘅走过去，扶住他轻微颤抖的肩。他将靠在她怀里，被她环住，无声啜泣。

阿蘅依言撤了息梧的墨宝，又一卷上等生宣，铺陈开来，有舍不得落笔。这么好的纸，浑写可惜了。

息梧轻轻应了声，“好。”

方才阿蘅无意扫了一，只看到一个“薨”字。她知晓只有亲王亡故才会称“薨”。是他的妻主？或者至亲？他不说，她也不敢问。问了便是僭越。

阿蘅轻巧地抬上床，躲帘栊之中。窗外狂风暴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安静温。小娘抬手挑开息梧的亵衣衣带，如玉般温的了来，因为到突来的寒意，引起一层细小的战栗。

息梧想是闲得发慌，竟让小娘重铺了宣纸，命她写几个字看看。

来人带着来信悄悄退下。息梧目光清冷，中意越积越，却不落下。

阿蘅眉一，她的这座稳楼于娩楼院，无论白日还是夜晚都有重金聘请的手护卫院落安全。皇王府她不曾去过，但是安全措施想来也不遑多让。此时此刻，是谁突破重重关卡，直至她的门外，都无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