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林男不敢造次，规规矩矩的跟在四叔边。

“都说嫁去的女儿泼去的，堂妹走了也没人通知我，对不起啊四叔，是我失礼了。”真诚的歉是对逝者的尊重，她刚才的胡言语可千万别招来不净的东西啊，她胆很小的。

冷面冰霜被温的所化，林卿五官柔和了很多，嘴角勾勒起清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没事，走吧。”

“哦，那个啊……就是，就是老天爷的意思。”林男尴尬的笑了笑。

“父女嘛，关系当然好啦。”

记忆里没有这段啊，难是在她嫁后发生的事？

林男想了想，双手合十对着上苍，闭目低语：“上帝啊如来佛祖观音菩萨，请保佑我们家堂妹下一辈一定要投个好人家，我们四叔人好福泽厚，定会多善事为堂妹积福，多多保佑，多多保佑。”虔诚的心向四方神佛各鞠三躬，再睁就见四叔一脸诧异的看着她。

林男讪讪的用手指刮了刮脸颊：“知啦，四叔。”

果然，林卿脚步停顿了几秒，看她的神饱思索，“以后这话切不可说，别人听了去又徒惹是非。”

装X什么的也是一技术活啊，林男汗颜。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大老爷呢。”

两人聊了没多久，迎面走来几个二等丫鬟，看模样都是十二三岁，生的俏丽可人，她们几人看见林男和林卿纷纷行礼喊了声：“四老爷午安，四小午安。”

林卿惊讶的合不上嘴，他没想到四丫被休后换了一个人，以前碰上面都是诺诺的行礼连抬都不敢，如今不仅能和他对视还能说一番祈祷文，难是孩长大了懂事多了。

“恩，那时我在夫家偶然听到的，说是上帝能主宰人类的命运，我是不信啦，命运什么的不是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吗，为什么要让别人摆布。”这话林男说的心虚极了，自己的小命不就在夜染手里握着么，但为了让四叔刮目相看，她还是装模作样的说了。

声音越渐走远，林男听到最后一句，震在了原地。

“咦？你不知吗？四老爷和玉莹小关系特别亲密……”

没走几步，她就听见背后几个丫鬟小声嘀咕着：

“四老爷对玉莹小真好，可惜了，玉莹小命薄，香消玉殒了。”

是啊，古代女大门不，二门不迈的，婚姻全权由父母主，媒妁之言，她嚷嚷着要自立创新，别人不把她当疯才怪。

林男没有吭声，她们这般恭敬模样可不是给她看的，正主人，大手一挥，几个丫鬟退下了。

“不是，你见过哪个父亲会抱着女儿亲脖的吗？”

林卿挑眉：“哦？老天爷就是上帝？词儿倒是新鲜。”

“嘘，小声，大老爷怎么会来这，听说今日是玉莹小的忌日，四老爷特地从京城快加鞭赶回来的。”

院外粉墙黛瓦，绿柳低垂，万木葱茏，鸟语蝉鸣，夏日景可谓不胜收。可是林男实在没有心情看景，因为她正忙着偷瞄四叔的侧脸呢，哎，林家的基因优秀的叫人羡慕嫉妒恨，二哥已经长得很好看了，四叔却还更胜一寿，沉稳的男气度上丰神俊朗的天人姿容，万千少女心目中的男神形象啊。

“对了，你刚才中所念的上帝是什么？”被偷看的当事人转过脸，撞见她偷瞄的视线，淡定从容的问她。